伸出細嫩的腳來勾他的腿,笑彎一雙眼睛。
該做不該做的事都有過無數遍,如今連碰也不許。
霍雲深傾了傾身,靠近她,音色沉沉:“可以,不僅這樣,以後我想對你有任何親密行為,都會事先問你。”
言卿滿意地眯眯眼:“還有,你不許干涉我錄節目,我成績好壞,甚至以後進了娛樂圈,你都不要插手。”
女孩子五官精巧,眸光明亮清潤,骨肉勻停,纖細漂亮,是足夠攪動風波的模樣,卻對未來要面對的懵然不知,以為娛樂圈是什麼只憑努力的地方。
“可以,但等到需要我插手的時候,”霍雲深氣她,也心疼,眉宇間不禁露出一絲少年時的兇蠻惡劣,“記得來求我。”
言卿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恍了一下神。
腦海深處好似有根無形的神經被撥動,錚然作響。
她按了按太陽穴,繼續說:“最後一件重要的事,我在你身邊的時候做替身,保證敬業,但是其他時間我應該自由吧?畢竟大好年紀的,你不能連續三年禁止我喜歡別人啊。”
言卿以為一樣會得到應允,沒想到剛說完,手腕就是一疼。
霍雲深用力攥住,始終平穩的眼裡激起厲色。
他帶傷的手背隆起青筋,在她難受的一刻就及時放開,指甲嵌進自己的手心裡。
他盯了她一眼,別開頭,咬字冷硬:“不準。”
言卿被他嚇到,站起來退得離他老遠,情緒不穩:“你這麼喜怒無常,我怎麼信你,要不算了!結什麼婚,你要殺要剮隨便吧!”
她跑到門口,霍雲深沒動靜。
她擰開門要出去,他淬著冰開口。
“不準就是不準。”
“我給你一週時間考慮,一週之後的早晨,我去樓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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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走出房間外,在牆上扶了一下,霍雲深最後說的話鳴鐘似的響在耳中,剛才那根被撩動的神經有如發出共振,在她腦中一起搖晃。
她在哪……在哪見過那樣的少年,聽過非常類似的話。
好像是有過這麼一個人,穿著印有學校標誌的白襯衫,明明脆弱又難過,快埋入塵埃裡,還要撐著冷臉,惡狠狠對她說:“我給你一週時間考慮!”
言卿重重捏著眉心,拼命去回想時,畫面又變得模糊,她彎下腰,試圖把不適驅趕出去。
她到了春秋容易精神衰弱,應該就是這個原因,最近才有兩次恍惚,只不過今年來得晚,深秋入冬了,才連著出現反應。
言卿隱約聽到房間有動靜,估計是霍雲深要出來抓她,她情緒還哽著,不想面對他,加快速度下樓,目不斜視跑出大門,上了來時的車。
反正一個星期是霍雲深親口說的,他總不會拆自己的臺。
她也不是沒脾氣的,女孩子結婚多大一件事,她沒了家人,孤身一個,無處可以傾訴,要給自己來段塑膠婚姻就夠慘了,何況她也沒說要當他的面談戀愛啊,連私下喜歡喜歡別人都不行?!
她是個正適合談戀愛的適齡少女好吧,總不能把滿腔荷爾蒙對著他這個心有所屬的,那才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雲卿是怎麼把他慣成這樣的。
言卿煩得不願意想,回到宿舍時,得知宋雪然的事有了結果,這種證據確鑿的惡意行兇,不會再像上次那麼輕鬆過關,必定要承擔法律責任。
“那可是硫酸,”歐陽捧著她的臉來回看,提起來牙都癢癢,“幸虧你有家裡保鏢跟著,不然人毀了!”
是啊……那可是硫酸。
昨夜霍雲深不計後果護住她的畫面再次鮮活,言卿心裡酸澀地一縮,原本的怨氣漸漸消散。
他傷了。
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