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視線。
兩人被忠伯帶到一處閣樓上後,忠伯對著閉合的門微微一躬身,“先生,人帶來了。”
門裡傳來一聲輕“嗯”然後便沒了下文。
忠伯轉過頭來看著武青悠,“你自己進去吧,這丫頭先隨我離開。”他指著流綰道。
流綰不願離開,可是看到武青悠對她使眼色後,只能點點頭,隨著忠伯一起離開了。
武青悠深吸一口氣,然後推開閉合的大門,沒有抬眼去看,而是恭聲說道:“武青悠拜見東皋先生。”
等了良久,屋裡沒有人回答她,可武青悠能感覺到一束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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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武青悠屏著呼吸,不敢抬頭去看,站在門口,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卻像經歷了幾個輪迴,令她汗流浹背。
她一路走來,雖然面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心裡始終如擂鼓……
她跪了這麼多天才能見他一面,拜師的心理越發急切,可也令她彷徨,因為到現在為止,她仍沒有想到一個好法子,能成功拜東皋為師。
“你叫武青悠?”一個溫柔的嗓音突然在安靜的房裡響起,不知怎的,奇異地撫平了武青悠的緊張不安,她深吸一口吸,緩緩抬起頭來,向發聲的地方看去。
一個容姿不俗的男人坐在矮榻上,面帶淡淡笑容地看著她,看樣子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實在與武青悠腦中摹畫的大儒東皋有些出入,可不知道怎的,這樣的東皋令她完全放鬆下來。
她微微一笑,朝著矮榻上的東皋躬身行了一禮方才說道:“學生正是武青悠。”
“你在外面連著跪了數日,可是有什麼問題不解想要問我?”東皋臉上依舊帶著柔和的微笑,對她輕輕說著。
武青悠聽他提起此事,也不想拐彎抹角,於是說道:“學生早聞先生博古通今,也想如先生一般成為一方大家。”急忙中,她只能如此回答。
聽聞武青悠的回答,東皋面色依舊平和近人,他緩緩從矮榻上站了起來,盯著武青悠道:“哦?你為何想成為一方大家?”
腦子飛速轉動,剛剛那個回答都是她急中生智出來的,如今被東皋一問,她便卡住了,她本不是聰明絕頂之人,有的只是一腔執著。
而顯然東皋也看出了這個小丫頭並非是因為要成為一方大家才來拜他為師,但他並不生惱,反倒覺得有趣,特別是這麼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兒。
“你不用想了……老實說你為什麼要做我的學生吧。”東皋白衣勝雪,一拂袖,負在身後。
武青悠也知道自己剛剛的回答和猶豫騙不過東皋的眼睛,可是她若不撒謊,難道說自己已經死過一次,拜他為師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樣荒誕無稽的笑話誰會相信?
可既不能說撒謊又無法說實話,要她怎麼辦?
短短時間,武青悠踟躕猶豫,東皋並沒有催促,只負手站在武青悠身前不遠的地方默默看著她。
她臉上的猶豫,掙扎,甚至一絲絲輕不可見的痛都沒有逃過東皋的眼睛。而這些情緒卻讓東皋更加的好奇,為什麼一個十一歲小女孩兒身上會有這樣的情緒,甚至還有那讓他都驚歎的毅力!
屋子裡奇異的安靜,武青悠思索的功夫並不長,已經做出了決定,她知道自己若再撒一些無邊無際的謊,同樣會被東皋拆穿,甚至對自己產生的那麼一點好感也會隨之消失。
所以,她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白衣勝雪的東皋,啟唇說道:“因為青悠不想被人掌控,不想被人愚弄,自己的命運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的眼睛清亮得如清可見底的清泉,不含一絲雜質,那麼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