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她不想再踏入這裡。
雲祺不明白她的心思,此時他自己心中都複雜難言,只是點了點頭,目睹她轉身緩緩離去。
背影一如既往的纖弱,讓人想要好好保護,可是保護她的那個人卻不是他……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看著她的背影,他總覺得好像要長久地失去她,那種感覺攫住他的心,狠狠地往下扯。
止不住地抬了抬手,想要喚住她,可是最終他控制住了,緊緊地抿著嘴,收回手,看著她一點一點地消失在實現裡……
那一日後,武青悠進宮了一次,把自己之後的計劃告訴了姑母。
武太后明白眼下形勢,也知道雲諳離京是最好的選擇,只是讓她趁沒有離京的時候多進宮陪陪她。
武青悠也讓太后放寬心,待朝局穩定,便帶著蘭姑姑微服私訪巡邊去。
武太后笑著答應。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日裡四個丫頭和茹姑姑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加上她練了好幾年的武功,身體底子好,懷孕沒有吃什麼苦頭。
雲諳一有時間便也待在房裡,陪著她,兩人都坐在房中看書,累了便抬頭相識一笑,雖然日子很平淡,卻如蜜糖一般甜蜜,充斥流淌在生活裡的每一個細節中。
流綰和方敬成了婚,夫妻恩愛,仍舊如以前一樣伺候在武青悠身側,待武青悠的肚子越來越大的時候,她也被診出懷了孕,夫妻兩人欣喜不已。
武青悠也不讓她伺候了,如今方敬雖是雲諳的侍衛,卻也已經領了皇糧,人人都得稱他一聲方大人,流綰也成了正正經經的少奶奶,只是她自己總無自覺,仍舊像以前一般,細心貼心地照顧著武青悠。
容妍回京之後,也來府裡看過她,這一次容妍認定了自己的未來,便用盡了全力來換取,只是先生似乎還沒邁出自己心裡那道坎,始終據她於千里之外。可是武青悠相信,容妍這般優秀的女子,東皋先生除非不是男人,否則早晚有一天會被她打動的。
“小姐,外面下雪了,您也快臨盆了,還是待天氣轉暖再入宮看望太后吧。”自流綰養胎後,採汾便成了武青悠身邊的大丫鬟,凡事親力親為,井然有序,頗有流綰當年的風範。
武青悠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飄飛的雪花,“這場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好幾日沒進宮了……再說外面下雪,馬車裡又不冷。”
採汾連忙走過來把簾子放下,“小姐,你如今受不得寒氣,再說殿下回來聽說了,指不定又得說小姐你了。”
說起雲諳,武青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讓他說,快給我把披風披上,出門了……”
武青悠的話音落地,採汾無奈地長嘆一聲,對雲珠、雲錦道:“你們兩個就知道讓我來當壞人,還不快勸一下小姐。”
雲珠笑道:“我們可勸不住……”
武青悠並非是任性,只是她身體不比尋常孕婦,身體底子打得好,到了冬天也不會覺得特別冷,更別提生病了,況且臨盆在即,做完月子又得一月,待春暖花開,他們一家就要北上,前些日子,雲諳的文書已經呈上,意料之中的,雲祺並沒有過多猶豫,便放行了。
想必雲諳在京裡,對他而言的確是個威脅,元老們的心思如今還沒有徹底死去,只有把雲諳發放得遠了,他們的心才會落回原地。
所以武青悠才會想著趁這些日子,多進宮陪陪姑母,以後的時間過一天便少一天,能與姑母相見的日子更是數都數得清。
見武青悠堅持,茹姑姑今日又出門去給小世子買東西去了,採汾無法,只好讓雲珠準備湯婆子,雲錦去拿披風……
一陣忙碌後,武青悠身著銀狐披風,攏著暖手筒,帶著雲珠、雲錦、採汾三人離開了房間。
一陣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