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柔和。單純的人白霄見過,單純的傻人白霄也見過,可配得起“純良”二字的卻只有澤吾。
“霄……妻主大人……渴,好渴,水,給澤吾點兒水喝吧……”
終於有整句的話說出 了,雖弱不可聞,白霄卻聽得真切,一直委靡的精神也一下子振作起來,連忙拿起早就預備在床頭櫃上的水杯,用小勺喂著澤吾喝下幾口溫水。
“澤吾,餓嗎?我做了紅棗粥,要不要吃一點兒?”
見那雙腫脹的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白霄迫不及待地問著。
“嗯!”
只是出於本能,澤吾根本沒有聽清楚白霄說的是什麼,只是覺得妻主問了,他就應該回應。
“好,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聽到澤吾的回應,白霄從振奮變成了興奮,快速地奔向了廚房,把一直熱在灶上的紅棗粥,倒出了一小碗,端著折返回了臥室。這時,再看澤吾的眼睛,已經比剛醒那陣要清朗許多了,心裡也就更添了幾份欣慰。
“霄,澤吾這是怎麼了……”
“你暈倒了,現在既然醒了就是沒有事了,來,乖乖的把粥吃掉,再睡一覺會更好的。”
白霄微笑著,哄著澤吾喝了一口紅棗粥。
“霄,澤吾……”
含著入口香甜的粥,澤吾又清醒了幾分,也想起了這一天發生的事了。
知道澤吾想說什麼,白霄怕他說的那些又是徒增傷心的話,連忙打斷他說:“澤吾,你信霄說的話嗎?”
“信,當然信!”
澤吾連連點頭,眼睛定定地看著白霄。
“既然信就不許再胡思亂想,我說這病能治就一定能治,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好了,澤吾,退一萬步說,我們還有鬱兒。”
澤吾昏迷的時候,有許多事情白霄也想開了,自己不過是一縷靈魂的穿越,這異世任何實質的東西又有哪種是自己可以真真實實繼承的,即使以後有了孩子,那孩子的血緣也不過是白霄這具原本就存在的身體的,而不會是自己原本的,這樣算來,又何必苛責太多。
“霄不會嫌棄澤吾嗎?澤吾是個廢物!”剛抬起的眼簾又低垂下去,“不能侍候霄行房事,也不能給霄生孩子。”
“怎麼會嫌棄,澤吾又怎麼會是廢物,澤吾把這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澤吾照顧我的每日飲食起居精心仔細,澤吾在我每天下班回來的時候都會對我笑,這樣的澤吾很好啊!”
雖然每日叫著澤吾小笨蛋,卻從來不覺得澤吾偶爾的笨會是自己的麻煩,反倒覺得那樣的澤吾很可愛,暗自流露著一種溫暖平和的氣息。
“還有,醫生不是也說了嗎?只是暫時不行,又不是一直不行,以後不許再這樣說自己了,澤吾不是廢物,澤吾是霄最喜歡的小笨蛋。”
白霄說完,還捏了捏澤吾直挺的鼻子,隨後又往澤吾的嘴裡添了一匙粥。
“澤吾,你身體現在的狀況不許告訴任何人,以後即使是父親和母親問起來了也不能說,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就行了。”
“是,霄。”
澤吾乖乖地點頭,沒有問為什麼,只是張開嘴向白霄討要著粥喝。
“好喝嗎?”
“好喝!”
“以後,我經常熬給澤吾喝,澤吾每次都要向現在這樣捧我的場啊!”
“啊?霄,這粥是你……是你做的?”
剛平靜的澤吾又一次慌亂,他一直以為粥是白霄從外面買來的,哪裡想到這粥是白霄親自下廚做的。
“是啊,好吃吧?”白霄玩味地問著澤吾。
“好吃。”低緩的聲音像是在水波里打過的轉兒,繞進了白霄的心。
這一時空裡,鮮少有女人會下廚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