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時他的屋裡沒有點燈,我無意間發動了夜視能力,我想他看到了我眼睛顏色的變化。”他沮喪地嘆了口氣,“破綻太多了……殿下擔心我不是沒有道理。”
“你不是偽裝過了嗎?說起來……”戈德里克抬手戳了戳空中飄浮的熒光球,“為什麼你的熒光閃爍顏色是綠的,別人的不都是藍色?”
“體質問題。”薩拉查沉默地瞪著那幾個光球看了一會,揮手熄滅了它們然後重新發出了幾個熒藍色光球,再次挫敗地嘆息一聲,“果然,破綻太多了……”
兩個疲倦不堪的年輕人就在硬硬的箱子上互相倚靠著睡著了,怕冷的上古蛇族在睡夢裡本能地蜷起了身子縮排了同伴的懷裡,而戈德里克也無意識地摟緊了他。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在奧利凡德店主的咒罵聲中灰溜溜地丟下7個先令的魔杖錢逃了出去。他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深深的小巷子裡,時間還早,小巷中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影,顯得有些荒涼。順著小巷信步走去,薩拉查不露聲色地觀察著各個小屋,驚訝地發現這裡居然都是巫師住宅和小店,除了魔杖店外還有食品店、長袍店等。看來普林斯王國即使已經不復存在,也依然給巫師們留下了一些可以不被外人打擾的空間。
看到一間破舊的小酒館的老闆已經開始卸下窗外的木板,戈德里克激動萬分,搖著尾巴建議在這裡吃過早飯再上路。頭一晚不愉快的記憶浮上了薩拉查的腦海,他拒絕再走進任何一家飯館,任戈德里克自己去吃東西,一個人沿著牆邊漫步,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動:
現在是在溫切斯特,歪打正著,奧利凡德的門鑰匙使他們少走了至少一個月的路程——據布萊克說普林斯莊園也在這一帶,只是具體方位不明。普林斯莊園據說還在沿用當時的王宮,想必也受到了很好的保護,估計會有很多迷惑咒語輕易不會讓人找到。這個時候恐怕要藉助一下戈德里克的眼睛。當然,魔藥世家想必與藥材商店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對角巷似乎是這一帶的巫師商業中心,應該會有魔藥店……
他停下了腳步,此刻他正位於兩道巷子的交口,與對角巷垂直的小巷中透出強烈的黑魔法氣息,身體屬性決定了薩拉查對這股氣息無比敏感,而且這氣息中還夾雜著其他的味道。他閉上眼睛微微張開嘴唇,用舌尖感受著空氣之中的氣味因子:蕁麻,龍骨粉,枳實……顯然,這條巷子中有一家藥材店。他追尋著氣味發出的方向走了過去,停在一扇破舊的小門前,沉思片刻敲響了門。
門內走出一個面色臘黃的女人,雖然精神不振,衣著倒很整齊,顯然不是剛剛從床上爬起的樣子。她狐疑地上下打量著薩拉查:“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早安女士,我只是來找普林斯先生。”薩拉查從容得彷彿已經熟門熟路地拜訪過多次。
“普林斯先生平時不在店裡,您要找他需要到莊園。”女人還是有些慌亂地說,“我們這裡只是代售他的藥品。”
果然……
薩拉查的目光越過女人掃視著屋子內部成排的瓶瓶罐罐,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但他很懷疑自己會看到什麼血淋淋的東西,還是放棄了:“請問普林斯莊園出城還要走多久?”
女人不疑有他地回答:“走城西的大路,小半天的時間就夠了。”
“多謝。”薩拉查禮貌地點了點頭,在女人關門之時,不露聲色地抹除了她的記憶。
但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一個髒汙小店渾濁的櫥窗背後,一雙濁白的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博克”的大字招牌在旁邊懶懶地搖動著。
“王國的城堡……”戈德里克一臉嚮往地走在路上,“啊,一定很壯觀,真想看啊!”
“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或許他們對我們的態度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