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張君逸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臉色益發鐵青。
她仔細端詳著他眼裡的情緒,加了一把火:“不對……你的孩子也只是替韓竣的孩子代管程家吧。我倒是無所謂,都是我的孩子嘛,誰管都一樣。”
張君逸猛地把她推倒在地,呼吸急促得像是得了哮喘。他眼珠子都有些發紅,像一頭暴怒的狼似的盯了她很久,轉身大步離開,重重的摔上門,
程無雙慢慢的坐起來,低頭看著自己被揉得發紅的胸,目光再向下,看見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的基因真是優秀,連韓竣都盯上了她的子宮。她諷刺的笑出聲,笑著笑著,又流下淚來。
婚禮的第二次彩排被取消,張君逸沒再出現,只留下話,讓人把她送回家,不許她外出,連程昌瀚都不允許探望。
程無雙已經平靜了,聽說自己還要給韓竣生個孩子,她都被打擊得麻木了。事情還能怎樣糟糕?難不成張君逸別的情人也過來調查她的身體狀況,要她生孩子?
被軟禁的人無事可做,睡覺是最好的消遣。充足的睡眠最養人,到了婚禮那日,她肌膚潤澤,幾乎不用打粉。化妝師和造型師圍著她忙活了一個鐘頭就完成了手上的工作,紛紛稱讚她是他們見過的最美的新娘。
程無雙靜靜坐在軟椅上,凝視窗外。日光已經灑滿庭院,綠色的草坪上樹起空運鮮花紮成的廊柱,香檳色和白色的花朵熱烈綻放。工作人員正在花上噴水,她眯起眼睛,似乎能看見水珠在花瓣上滾動。
長桌被抬了出來,鋪上雪白亞麻桌布,銀質的點心架放上去,有穿著白色廚師制服的人魚貫而來,把托盤裡的精緻點心一層一層往上擺。有幾個廚師很年輕,認真的工作著,時不時聊幾句,她忽然想起了顧驍。
“張夫人,不要這樣用力的抓裙子,會皺的。”造型師的驚呼把她從怔忡中拉回現實,她低頭一看,雙手不知何時緊緊的攥住了光滑細緻的綢緞,她慢慢鬆手,冰冷的緞子像流水一樣滑了下去。
立刻有人拿著蒸汽熨斗上前,把裙子提起來鋪開,仔仔細細熨平褶皺。程無雙像個木偶一般任由他們擺弄,目光一直盯著窗外的點心塔。
賓客陸陸續續來了,曾經的熟人走進化妝室,誇張的叫些什麼“天啊真美”之類的話,又把張君逸一陣猛誇。
拜張君逸所賜,她這麼些年也只有韓靖一位真朋友,別的人都是面和心不合,早就在背地裡傳謠言,拿她當笑話。誰都知道她突然甩掉顧驍嫁給張君逸是另有隱情,今日能不痛痛快快的踩上幾腳嗎?
但不管她們怎麼意有所指的說些皮裡陽秋的話,程無雙都回以淡淡的笑,惜字如金,最後反倒是她們覺得無趣,自己走了。
她慶幸自己終於得到片刻安寧,又有人推開了門,她皺起眉毛,回頭一看,頓時怔住。愣了好一會兒,她猛然起身跑過去,握住來者的手:“韓靖!”
韓靖坐在輪椅上笑:“小雙雙,你的鞋跟有多高啊,我脖子都仰疼了才能看清楚你的臉。你彎彎腰,要不我壓力好大。”
她依言在他面前彎腰,擔憂的看著他的腿:“你的傷……”
“唉,至少不用截肢了,慢慢養吧。但願我不會坐成一個胖子……咦,小雙雙,你這裡好像掉了根睫毛,過來點,我給你拿了。”
她又靠近了些,他伸手在她眼下一點,迅速而輕聲的說:“顧驍和顧叔叔已經搭飛機走了,徐茂照顧他們。”說完推了推她胳膊,“好了,大美人。”
程無雙心中如有波浪翻騰,臉上卻靜靜的。她凝視著韓靖:“謝謝你。你要好好養傷,千萬保重自己。”
韓靖擺擺手:“我知道。好了,先不打擾你,等會兒婚禮有的折騰,你養精蓄銳吧。”
張君逸的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