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你不能隨便作主把人塞給我啊,我曾奶奶會把我先煮後殺的,肯德基伯伯……”
“你這樣稱呼我爸?”劍氏兩兄弟都怪異地看她。
“這樣太不講理了。”於純純也不知為何,劍的爸爸在她心裡完全失去那種嚴厲的距離感,想是那肯德基伯伯的圓胖身材,加上威嚴的面具被劍伯母抹去後,她就很難再戒慎戒懼了。
劍舯天無謂地聳聳肩,上好老人茶一口飲盡,甘甜入喉。“不然你認為呢?”
“當然是……”
劍受傷地鬆開她。
“怎樣?”劍舯天等她回答。
可惡!分明是有恃無恐。
“嗯……我還是回家好了,一個人。”掙扎半天,於純純低著頭不敢看劍。
“好吧,我叫人開車送你。”
“咦?”這麼簡單?
直到她被請出大門、上了車,她都有點像在做夢一樣。奇怪了?劍舯天這次怎麼沒有試著多說服一會?或是又丟錢砸死人?
不解!不解!真是不解!
回過頭看愈來愈遠的建築物,她無端後悔剛才沒有好好和劍道再見。在家裡老是被人嫌,一定不好過吧?他會怎麼樣?
她這麼斷然拒絕會不會太狠了點?他會不會……
哎呀,想太多了,自尋煩惱。反正……如果……有一天她很擔心的話,頂多再來探望他嘍。?
兩天後,於純純才弄懂劍舯天當日為什麼擺出一副“隨便”的送客姿態。太奸詐了!
劍第二次敲她門,隨後沒十分鐘,劍舯天就連他的行李也一起打包送來。
“這是幹什麼?”
“這是劍換洗的衣物,我媽準備的。”
“那他呢?”
“這你要自己問他了,畢竟他已成年,想上哪兒去,我們都無權干涉置喙。”
蓬鬆著亂髮,一件長T恤睡衣,一大早登門……她發現他們之間有些語言溝通上的障礙。
“那我怎麼辦?我要練舞,很忙的耶,而且他……算是無行為能力吧?”想騙誰?
“醫生診治過了,劍除了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外,技能、生活常識都會逐漸恢復,不需要人特別看顧。”
所以言下之意還是她倒黴就對了。不過也不能這麼說啦,至少劍才沒她嘴上說得那麼拖累人,其實他很nice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她硬撐。
“每個月我會匯錢過來,當是劍的生活費。”他們沒人在意她說什麼,擅自作主。“喔,對了,錢你不要再隨便捐給慈善機關了,那家孤兒院的院長是掛羊頭賣狗肉。”
“什麼?”於純純在氣忿中目視劍舯天揚長而去。“那個該死的芮人頡介紹什麼爛孤兒院嘛,白白被吃了一百萬!耶?劍舯天!我們還沒談好,你怎麼就走了?”
劍提起行李回到他原來的客房,話也不多說兩句。
“喂,劍——”連他也拿喬?
她望望已經走得不見人影的空洞大門,還有生氣僵硬的劍背影,唉……真是亂七八糟。
“我就說嘛,人一定會跑回來。”芊卉一副未卜先知,熱烈歡迎。“帥哥老師,我們都好想你耶。”
齊洛可一旁問於純純怎麼回事。
“他家的人就這樣把人交給你了?”
“哈!那奧劍自己住進來不說,現在還會跟我鬧彆扭呢。”從昨天到此刻,他一句也不吭,她反而要像小媳婦似的討好。
其實也沒幾分鐘啦,於純純個性急躁、沒耐性,一卯起來也不理他了,看誰大牌。
有客人上門了,芊卉迎上前。
“我不是來買花的,我是來摘你們店裡的霸王花。”說得人家小妹妹莫名其妙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