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明言?你在擔心什麼,能力不夠還是怕牽連到自己,你知不知道這比死還要難受?
奔行在灌木叢中,心緒內卻是一團亂麻,幾次撞在樹幹上,讓先遣隊員們揪心不已。
九月的北平是乾冷的,太陽西斜,冷風呼呼的刮在臉上生疼,他卻沒有幾絲感覺。
心裡憋著一股子火氣,無視冷颼颼的環境,而徐才的嘴唇凍得烏黑,身體一個勁的顫抖,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受不了很正常。
枯黃的雜草長在沙土地上,十數人跑動起來掀起一股煙塵,很容易暴露行跡但沒有人在意。
爬上一座山峰來到另一邊的山腰,只見山下是一條蜿蜒的公路,兩旁的林木上青枯不齊的葉片迎風嘩啦啦的作響。
這是一處山坳,長約五十餘米,最寬不到八米窄不過四米,天然的隘口險要之地。
“教官,這裡叫夾皮坳,獵人最喜歡的所在,小鬼子馬上就到了,我們怎麼打?”田大壯介紹道。
“人分兩撥守候隘口,旦有逃跑者殺無赦,山坳內的小鬼子都是老子的誰也不許搶。”楊關雙眸放光的說道。
先遣隊員們駭然色變,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感覺到教官的情緒很不好,大開殺戒還是初次遇到。
毒氣彈的威力無人知曉,深山中駐紮著一個加強中隊的小鬼子,聽說有兩百七八十人,另外還有鋅礦上一個小隊的鬼子。
兩處相加足有三百五十人,教官一人迎敵誰也不放心,齊刷刷的看著幾位領頭人,希望可以改動計劃。
但是李浩仁與田大壯無奈的搖了搖頭,教官的脾性他們兩人最清楚,說一不二,心裡窩火需要發洩,唯有祈禱小鬼子的人數不要太多。
眾人憂心忡忡犯嘀咕,遠處卻傳來卡車的嗡鳴聲,側頭細觀發現八輛卡車顛簸而來,歪歪扭扭慌亂無章。
楊關大大咧咧的向前走去,隊員們人人皺眉揪心,萬一出現閃失該怎麼辦?天不能塌,否則先遣隊又要動盪不寧了。
小鬼子確實很慌張,好像遇到了洪荒猛獸,一個個面無血色,丟盔卸甲的坐在卡車上,此刻驚駭的發現有人站在路中央。
“八嘎呀路,支那人找死,碾壓過去。”鬼子中佐抽出指揮刀探出窗外揮舞著。
鬼子司機猛踩油門,嘴裡嗷嗷大叫,雙手掌握在方向盤衝鋒而來,先遣隊員們捏了一把冷汗。
“死來。”楊關暴吼一聲,雙腳踏地飛向卡車的擋風玻璃,武士刀寒光一閃,咔嚓橫掃割裂聲。
鬼子中佐與司機的腦袋掉在一邊,執掌方向盤的雙手因疼痛向左轉向,鬼子中佐右手上的武士刀還在揮舞,嗚呼轟的一陣響動。
卡車奔行速度過快爬上半山坡失去了平衡翻滾下來,車廂內的小鬼子哀鴻連片爬了出來,但迎來了唰唰寒光。
只見人影霍霍閃挪不定,雙腳如旋風一般變換移動方向與軌跡,武士刀在斜陽下閃閃生輝,劃出一道道罡勁令人眼花繚亂。
十三個小鬼子轉瞬間死於非命,統一刑罰斷頭斬,沒有一人例外,腥氣迎風吹向第二輛卡車,嘎吱一聲緊急剎車。
“八嘎呀路,集體下車幹掉攔路的支那人。”軍曹驚恐的大喊大叫,車廂內嘩啦啦跳出十六名鬼子兵。
先遣隊員掩藏在遠處沒有被鬼子兵發現,僅僅只有一人擋路,但是地面上的慘景一目瞭然,中佐也死了。
“咔咔”鬼子兵集體拉槍栓推子彈上膛,但是楊關的身形一晃消失不見,待鬼子兵意識到危機的時候腦袋已經掉落在地。
鬼子兵從車廂兩邊走上前,中間正好留出一條通道形成兩隊,而他的身體飛速旋轉出擊,直至車頭方止。
“噗通”聲不絕入耳,鬼子兵的腦袋掉落一地,嚇得鬼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