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自主地受到了影響,心裡一緊張,雙手開始發抖。最後一段發揮得十分糟糕。
陸氏和程芷雖然好聲安慰鍾秀,但青桐明顯看到兩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接下來應該輪到程芷,鍾秀的糟愈發襯出她的好來。
程芷輕輕一提裙裾,如風吹楊柳一樣,邁著優美的步子緩緩走向琴臺。
不想,這時臉色灰敗的鐘秀卻突然說道:“這次該輪到青桐妹妹了吧。”
眾人一齊怔住,陸氏先是一怔,接著很快便笑著叫回程芷,不管怎樣,青桐是程府的客人,主人理應謙讓客人。鍾秀已說出口,若是程芷仍要先彈奏,未免給人留下不夠懂事的印象。
程芷也很快明白過來,她當即便給自己尋了個臺階,嬌笑道:“這次當然要輪到青桐姐姐,只是方才我聽到琴音似乎有些不對,便上前瞧瞧,看是不是琴絃出了差錯。”
鍾秀一聽到這話,臉紅得更厲害了。今日真夠丟人的,不過她很快便找到了自我安慰的方法,反正這裡還有一個比她更差更丟人的。
正在致力於吃點心喝茶的青桐一看眾人的目光忽地集中到自己身上了。她看看鐘秀再看看陸氏母女,很快便明白過來了。鍾秀想拉她墊背,陸氏想讓程芷在貴族狗面前表現表現。而她,剛好成了炮灰。
她 若是彈琴,她的琴技會安慰一下受挫的鐘秀,不過對方不會感謝她,只會笑話她。同時,她也得罪了陸氏和程芷。得罪人不是她最先考慮的,她才不在乎對方是喜歡 還是討厭她呢。她想的是,憑什麼當我當炮灰?要當也得當霹靂炮,炸得眾人獸軀亂飛,這才符合她渴望的散發王八之氣的性格構想。
青桐這一遲疑,倒讓鍾秀愈加興奮,她輕輕一笑道:“青桐妹妹,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學過琴嗎?你還曾向我姐姐挑戰呢?”
青桐淡淡說道:“學過,但忘了。我承認自己的琴技是咱們中最差的。請問這樣可以讓你覺得好受些嗎?”
鍾秀被她說中心事,柳眉一豎,不由得揚高聲調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以小人這心度君子之腹?”
青桐不急不怒,繼續安慰:“你何必惱羞成怒,君子聖賢見賢思齊,一般人見不賢而生喜,見好而妒忌。很多人都有這種心思,我也有。比如說,我一看到你,就覺得自己不是最差最陰暗的,會油然而生一種全方面的優越感。你懂否?”
眾人:“……”
鍾秀氣得渾身發顫,臉紅得像豬肝一樣。鍾靈怕她失控,又是使眼色又是勸慰的。
陸氏表面上柔聲勸解兩人,心裡卻暗自高興。讓這兩人鬥得兩敗俱傷,給程英傑留下不好的印象,剩下的人選便是陸明玉了。
趁著這股騷亂,程元龍走了過來,很關切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程雪三言兩語將事情經過說給他聽。
程元龍一臉嚴肅,先是自責程家沒有盡到主人的職責,讓兩位客人有了誤會。接著話鋒一轉道:“既然彈琴不能讓大家高興,那就換一個好玩的吧。來來,咱們比賽射箭。”
陸氏似笑非笑地看著程元龍,道:“你又胡鬧了,這些女孩子們一個比一個嬌柔,怎能會那些男孩子會的玩意兒?”
程元龍很快又換了一個方案:“母親說的也是,那就再換一個,釣魚總行了吧。”
青桐此時已是十分厭惡這幫勾心鬥角的女人,她騰地一下站起來道:“走,胖子,咱們一起去湖裡叉魚。”
青桐拿了些點心做魚餌,讓程玉去尋了一根魚叉來,不多時便叉了三條紅尾大鯉魚上來。
眾人看著無語。秦王倒是十分高興,讓人把魚拿到廚房去做了。
秦王等人在湖邊逗留了一會兒,再度被程英傑請回客廳。陸氏和程芷見秦王離開了,不由得意興闌珊。她讓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