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海量沒有蹲下來,在南集這個地方紅道黑道哪個不熟,誰敢在他太歲頭上動土?
又一聲槍響,在桂海量的頭頂上開花,有幾粒散子摔在身上。這才知道來真的。保住小命要緊,他趕緊蹲在地上不動了。
蒙面人分明是有備而來,七八個人持槍看住賭客,五六個人開始收錢。
不到三分鐘,蒙面人的幾個旅遊提包鼓起來。
地上散落的零錢沒有人理睬。
空氣像死一般凝固,賭徒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不知什麼時候蒙面人退出賭場。當有人發現蒙面人已走時,頓時空氣活躍起來……剛才還是老實的賭徒這時就不再老實,要打人,要追究責任……桂海量是重點懷疑物件。
桂海量想解釋,卻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打得叫爹叫娘。
長袖善舞(7)
住持帶著和尚來到大殿。
滿殿狼藉,到處都是籌碼和錢。
住持明白了對方在幹什麼,他指著桂海量:“你……你……你拿佛門淨地幹這種勾當,我無顏見佛祖……阿彌陀佛……”
突然,警笛聲由遠到近,是衝著霞光寺而來。
“不好了!”不知誰叫一聲。
這一次狼真的來了,賭徒們紛紛跳上計程車。
來不及了,路口被封,來了七八十名警察。
桂海量想趁亂溜走,被省城人擒住,求他:“桂老弟,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們怎麼辦?”有桂海量在他就有幾分膽。
賭徒被裝進囚車,分三批關在三個不同地方。
桂海量也被關了進去。
三十六
桂為民正在主持地委、行署聯席會議,孫秘書走進會議室附在其耳邊嘰咕幾句。
桂為民站起來隨孫秘書走出會議室。孫秘書撥通了電話後交給桂為民。話筒裡傳來了地區公安處吳處長的聲音。他把桂海量開賭場之事向桂為民作了詳細彙報。
不是小事,百來號人賭博傳出去是政治影響。桂為民命令孫秘書立即到公安處瞭解最新情況,等會議結束後他再拿意見。
重新回到座位上,桂為民心猿意馬,無心再開會。
會議的議題是農田水利建設,涉及到今冬明春長江干堤及庫堤險段整修大事。據專家估計,明年長江流域有大汛,沿江各地必須趕在大汛之前對江堤進行整險加固。
長江在南集境內有二十三公里江堤。
水利局長彙報完畢後會議進行討論。
參加會議的人員都知趣,不分管不發話,誰分管誰講話,最後由專員、書記拍扳;專員、書記意見不一時,按書記的意見辦。
分管農業的副專員講完後劉祠更開始講話。他是管農業的副書記,當然要講。他知道桂為民不喜歡他發言,即使他的意見再好、再切實可行也不會按他的套路打。儘管這樣,他還是要講,而且是必須講,不講就意味著失職。
劉祠更說:“按照省裡做法,地委書記不僅要當全區防汛指揮部的政委,還要具體負責一個重要險段……我建議,長江大堤給桂為民書記負責……”
好傢伙,給書記派工。桂為民瞅了他一眼,但是不敢有反對意見,因為省委也是這樣分工。
權力意味著責任。
劉祠更講完後其他地委委員、副專員沒有意見。
輪到專員發話,林漢水講了三點:一、意義;二、責任;三、分工。講到最後一個問題時他同意劉祠更的意見,書記、專員各負責一處險段,也就是說書記、專員既是險段的整險加固責任人,還是明年防汛的負責人。
輪到桂為民講話。
要在平時他會渲染一番,幾乎形成慣例,誰的官大,誰的講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