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關係的。&rdo;她不知為何對這個人有些親近。

&ldo;沒關係？&rdo;

她彈了一下自己腰側的玉牌：&ldo;本公主是陛下的妹妹，餘亦和我是一起長大的，我在他家門前坐一會兒，他不會說我什麼的。&rdo;

那少年立刻跪拜在地：&ldo;下官不識公主，還望公主見諒。&rdo;

&ldo;見諒什麼啊，你還給我釵子，我應該謝你才對。&rdo;她向他伸出手：&ldo;你起來，陪本公主說說話。&rdo;

&ldo;說話？&rdo;

她點頭：&ldo;已經很久沒有人願意聽我說話了。&rdo;

他順著她的話就這般緩緩坐下，夏侯月嬋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何人聽：&ldo;仔細想想從前也就只有餘亦和鳳歌願意聽我說話，一個讓我，一個頂我。然後他們兩個全都去了江湖，都不理我了。當然，這也不能怨他們，我自己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他們不願理我也是正常。&rdo;

於清江就這麼聽著，她就這麼說著，說的都是些小時候的無聊之事。

&ldo;很無聊吧。&rdo;她垂下頭若穗穗欲枯的牡丹：&ldo;叫你大半夜聽這些事情。&rdo;

&ldo;沒有。&rdo;他笑：&ldo;很有趣。&rdo;

&ldo;於清江。&rdo;她記得他的名字：&ldo;你為什麼要當將士？又苦又累，俸祿還不高。&rdo;

&ldo;我很仰慕常陽侯，小時候在街頭見他凱旋而歸，所以立志要成為他那樣的男子。&rdo;

本在沉悶的她卻笑了：&ldo;京中大部分你這樣年歲的人都是因為景仰叔父所以成了朝中官員，叔父那樣了不起的人，哪裡會是你們能及得上的。餘亦倒是比叔父聰慧上許多，只是他心在九霄雲端之上，根本不在朝堂。&rdo;

&ldo;男兒志在四方，臣相信綠綺侯必然會明白自身責任。再說大夥都知道這些年邊疆防衛的戰術都是小侯爺幫著做的，他心不在長陽卻在天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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