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亦失笑指著那方的排排而列的菜盤道:&ldo;是我不給你們嗎?你們自己看看可有什麼想要吃的,這裡可沒有烤魚。&rdo;
&ldo;你給銀子嗎?&rdo;宇文清輝手中一柄細刀冒著殺戮的青光,只看著樂正餘亦一身清爽,半點江湖人的逍遙意都無,不由的嘆氣:&ldo;回來才幾日,你怎麼連佩劍都不帶著?&rdo;
&ldo;佩劍被師父借走了。&rdo;小侯爺無奈的站起身:&ldo;你們在此處侯著,我去給你們點菜。點什麼吃什麼知道嗎?&rdo;
眼看著他轉身往木臺的方向去了,宇文清輝嘆氣:&ldo;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打算留下還是要走。&rdo;
澹臺綠水望著手中碧綠的茶水,輕輕的磨著邊界的刻花笑道:&ldo;他終究是師叔的兒子,留在南國也是情理之中。而且咱們餘亦也有了喜歡的姑娘,應該不會再離開才是。&rdo;
&ldo;怎麼可能。&rdo;澹臺鳳歌順手取出那筷子筒中的兩雙筷子,一雙給了清輝,一雙自己留下,吃著面前的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道:&ldo;餘亦很不喜歡長陽城的,從前我們遊歷江湖的時候,幾次三番路過長陽城,他都未曾踏進過一步,若不是這次南斗哥哥叫他回來幫忙,我覺得餘亦此生都不會再踏入這長陽一步。&rdo;
&ldo;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rdo;茶水入喉苦澀又莫名的迴轉了幾分清甜,綠水望著鳳歌緩而叮囑道:&ldo;你要記著,一會兒見到月嬋不能太過驕縱,你再與她不合也要留著幾分情面,今日有大事要做可明白?&rdo;
&ldo;明白了,阿姊,你飛鴿傳信上就這麼說,如今又說一遍,我難道是小孩子不成?&rdo;
宇文清輝也笑:&ldo;你再大都是咱們的鳳歌妹妹。&rdo;
餘亦還未歸來,門口倒是傳來熟悉的聲音,女子音似鶯啼,嬌俏千媚:&ldo;你們都在這裡呢。怎麼不見餘亦?&rdo;
澹臺鳳歌抬頭看去,想了想還是閉嘴往宇文清輝的背後躲去,小聲道:&ldo;我還是閉嘴為妙。&rdo;
男子憐惜的摟過她的腦袋:&ldo;你們女孩子真是記仇,小時候的事情都能記得這樣久。&rdo;
於清江似有些不便的被夏侯月嬋拉過落座,面上皆是不知如何自處的模樣。
女子瞧著他的模樣,只在他耳邊道:&ldo;都是我自小便認識的朋友,你莫要緊張。&rdo;
他打量著面前似妖若鬼般瀲灩的女子與那方豪爽逍遙的男子,直覺告訴他這些並非朝堂貴胄,便道:&ldo;不知他們都是何家的人?&rdo;
&ldo;他們誰家也不是。&rdo;小侯爺歸來時手中多了兩瓶清酒:&ldo;這都是些江湖閒散人,左少將不必拘禮。&rdo;
&ldo;我還以為你不在呢。&rdo;月嬋瞧見餘亦頗為親切,於清江發現一熟悉之人也頗為歡然,立刻起身施禮:&ldo;羽林營左少將見過侯爺。&rdo;
&ldo;行了吧。&rdo;樂正餘亦將酒放下:&ldo;又沒有外人在場,左少將這麼拘禮做什麼?&rdo;
清酒方方被放在桌上便被澹臺鳳歌取走,眾人面前的瓷碗之中紛紛倒入清酒,他們素來在江湖之上逍遙快活成了習慣,自然不懂京中看人臉色這一套,只各顧著自己仰頭飲酒。
夏侯月嬋與澹臺鳳歌自小便是對頭,吵鬧過許久,還湊在一處打過不少架。都說女子是記仇的,你瞧瞧這入門至今,二人連個眼神交流都吝嗇的不願給彼此。
餘亦素來不愛管女人這檔子事,只顧著自己埋頭吃飯,澹臺綠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