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轉身道:&ldo;只是……侯爺,你我都心知肚明真正的犯人是站在高堂上惺惺作態的暮太師,被抓的那個丫頭不過是個爪牙。&rdo;他咬牙,痛苦的道:&ldo;暮太師還活著,可芳兒卻死了。&rdo;
此言像是飄散在空氣之中的□□,樂正餘亦僵在那處,不知該怎麼回答。
仇人還活著,那些珍愛的人卻死了。
待那人離去,餘亦走到店外,面上漸漸浮現痛苦之色,鎖骨下方的傷口烈出劇烈的疼痛,似要將他渾身的經脈盡數擰斷,心口似被剖的痛處蔓延開來,這種痛處他並不陌生,面上因痛苦出現近乎透明的蒼白,連著脖頸上青筋突起跳痛。雙眸因為裂心的疼痛而陣陣發黑。耳邊早失去聲音,唯有鼻尖可以聞到的滿城飄逸詭異的梔子花香。
宇文清輝靠近便瞧見這樣的場景,驚得他連手中的物件都盡數拋卻,猛地扶住餘亦的手肘,焦灼的喚道:&ldo;餘亦?!&rdo;
手上得了力道,才勉強站住,此刻聽不見也感覺不到,只覺得心肺翻湧,一口腥甜的血液從口中吐出,這才恢復了神志。雙眸恢復清明之後,入眼的便是宇文清輝擔心的表情。
將口角的血液擦拭後,小侯爺指著自己的肩頭道:&ldo;老毛病。&rdo;
&ldo;不是啊,你以前中毒的時候也沒有吐過血啊。&rdo;宇文清輝搖頭,在他身上摸索著:&ldo;藥呢?南宮給你的藥,你沒有隨身帶著嗎?&rdo;
&ldo;沒,在南斗哪裡。&rdo;他調整好呼吸,站起身拍著宇文清輝的肩頭,笑的乖戾:&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ldo;今日是七日集,鳳歌想要熱鬧。&rdo;
見人潮往往,他挑眉:&ldo;今日之事你幫我保密,我給你畫兩套衣裳,供你哄鳳歌妹妹。你說出去南斗他們又要念叨我。你也知道我最是厭煩他們唸叨。&rdo;
宇文清輝自幼便與他一同長大,也知他是怎樣的性子,見他當真是無事,便裝出心動的模樣道:&ldo;那我便稀罕那衣裳,保密好了。&rdo;
樂正餘亦蹲下身子幫他撿起東西,盡數堆到他手上。東西重新擋住宇文清輝的視線,重重障礙背後餘亦的聲音響起:&ldo;你去找鳳歌吧,我有個地方要去。&rdo;
失了視線,還未得到答案,餘亦便已經消失在街角。
澹臺鳳歌從人群中抱著一堆小玩意冒出頭來:&ldo;清輝,你做什麼呢?怎麼把我一個人丟下了?&rdo;
&ldo;我瞧見餘亦了。&rdo;
&ldo;餘亦?他人呢?&rdo;
&ldo;他說要去個地方就走了。&rdo;
&ldo;哦……&rdo;女子瞧著他手上那樣多的物件便笑,豪氣云云道:&ldo;今日不逛了,咱們回去南山那吧。&rdo;
&ldo;成。&rdo;
欲走,鳳歌卻瞧見角落之中的血跡:&ldo;這怎麼有血?&rdo;
&ldo;餘亦吐的。&rdo;
&ldo;他吐血?&rdo;女子大驚失色:&ldo;那你還放他一個人走?&rdo;
&ldo;大姐。&rdo;宇文清輝也滿是無奈:&ldo;我要是能勸得住他,他還是餘亦嗎?行了,等你見到他再罵他吧,回去了回去了。&rdo;
女子瞧著他滿不在乎的模樣,怒然的跳道:&ldo;你怎麼這麼冷血啊!那可是餘亦啊!&rdo;
宇文清輝微微搖頭,裝作聽不見往南邊行去。見他不理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