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就快說到了。我和你高伯伯原本有個女兒,名叫琉璃兒。十四年前,琉璃兒不過才一歲大的時候,我們遇見了仇家徐讓。那徐讓便是當年曾來與我祖父馬水近比過武德其中一人。徐讓打從敗在我祖父手下之後,從此懷恨在心,數十年不忘。他武功本就極高,我跟你高伯伯兩人聯手也是敵他不過。那日徐讓打飛我手中長劍後,便連連逼問我祖父的下落,說他苦練了數十年,就是為了要重新與我祖父較量。當他聽到我祖父馬水近早已過世的訊息之後,他居然……居然……”“居然怎麼樣?”紫語原是裝假,但不知不覺竟也聽得入了神。
“他居然……居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好奇怪。他瘋了嗎?”
“徐讓那人是有點怪。”馬少嬅點點頭,又說:“那徐讓哭了一會兒,突然又止住了。他說,既然不能找老的報仇,那麼找小的報仇也是一樣。我聽他這麼說,還以為他要殺我,哪知……哪知他卻一把從我的手中搶過了我的女兒琉璃兒。天呀!從那個時候起,我睡不安寢、食之無味……連做夢……做夢都夢到我的女兒她在哭、她在喊,哭著、喊著叫她的娘救她。”馬少嬅說到這裡已無法言語,緩口氣又哭了一陣,這才道:“十四年來,我跟琉璃兒她爹,不知走過了多少路、磨破了多少雙鞋,都沒能找著徐讓。我只道……只道我的女兒早給人不知殺在了何處。”
紫語見馬少嬅說的悲慘,嚶嚶的哭了起來。高月在床底下也是默默流淚。原來高月在馬少嬅開始講故事不久之後,身體便即復原。只礙於自己躲在別人房內,人家又以及過往的隱私,不好意思走出來罷了。此時,聽了馬少嬅失去愛女的經過,她心中一酸,也是淚流不止。高月本以為馬少嬅的故事說到這兒,便要打住,正想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好好跟馬少嬅道歉,說明自己無意在旁竊聽。豈料馬少嬅話鋒一轉,又對紫語言道:“想來是我馬家祖上積德,亦或是我祖父馬水近有先見之明,自我祖父那一代開始,馬家便以白魚玉墜作為家傳信物。我爹身上掛著一片,我身上掛著一片,”馬少嬅說著便從自己頸間掏出一條項鍊,“還有……還有我女兒……琉璃兒她身上也掛著一片。”她一手握著自己的玉片,另一手捏著紫語胸前的玉片,兩個白魚玉墜竟是一模一樣。
“不……不可能的……不會……不會有這種事的”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紫語這麼一抗拒,馬少嬅的心更如江水決堤般的崩潰了,她緊緊擁著紫語大哭起來,一句又一句的喊:“琉璃兒,琉璃兒,娘可終於找到你了。”紫語也在她懷中,哭著喊道:“娘!娘!你真的是我娘!”
“胡說!她不是!”不知何時高月已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手指著與馬少嬅哭成一團的紫語,竭力喊道:“騙子!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高月這一現身喊叫,非但是紫語、馬少嬅大為吃驚,連人在隔壁的荊天明都嚇了一大跳。他急忙衝了過來,推開房門喊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馬家兩兄弟也在荊天明身後探頭探腦的往房裡瞧,只見房中三女對峙,情況詭異。高月見荊天明來到,跺腳叫道:“天明哥,快幫我打這個死騙子。”
“誰是騙子?”
“就是她!”高月脹紅了臉,指著紫語的鼻子罵道:“打死她,看她還敢不敢騙人?動手啊,天明哥。”“你總得先告訴我為什麼呀?”荊天明看著被馬少嬅緊緊抱在懷中的紫語。滿腹狐疑的問高月,而高月非但沒回答,反而直接動起手來,一拳便往紫語臉上打了過去。
“你做什麼!”馬少嬅原本對高月便沒什麼好感,此時見她又躲在自己房中,又企圖對自己的女兒不利。。當下想也不想,反手一格,便化開了高月的攻擊,緊接著便是一掌對準她的前胸拍去。此時馬少嬅情緒翻湧,下手無有輕重,渾沒細想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