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我是白霖,是白知秋一手帶大,獨一無二的白霖,是無法被別人所取代白霖。如果有人因為我的容貌,或者因為靈魂轉世等虛無縹緲的東西把我當成其他人,是對我白霖的不尊重。
不過我一點也不生易道的氣,只是難過,替他難過。這樣一個好男人,應該和他愛的人相守才對,而不是眼巴巴地將我當成愛人的替身。就算要和我好,也必須將我和那個人分開來。
看樣子,那一夜纏綿,我做錯了,他也做錯了。
待易道走出洗簌間,我坐在椅子上問:“老闆,你以前的女朋友,她叫什麼名字?”
大概是詫異我的直接,他愣住了,黝黑的眼眸一下子轉成了魅紫的顏色。
好半天,他才低聲答:“我夫人,閨名曲良因。”
我指著自己的臉:“我長得很像令夫人?還是,我是她的轉世?”
他又愣住了。
我也知道自己直接。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和易道的事情再拖下去只會越來越麻煩。易道的性子我最瞭解不過,怎麼可能期望他做出什麼決定?那就讓我做冷血屠夫,快刀斬了易道的情愫亂麻。
捏緊了拳頭,我直直地盯著他,不讓他的目光躲閃:“白霖,我是白霖,不是尊夫人曲良因。老闆,你明白嗎?”
易道緩緩地眨了眨眼,臉上平靜無波:“知道,你是白霖。”
“我們的關係,斷了吧。”
這話遲早要說的。
他點了點頭:“好。”
簡潔的回答讓我想好的長篇大論毫無用武之地,如同一拳打在洩了氣的皮球上。我沒力氣再說話,也不想再說什麼,畢竟我沒白知秋那副決絕的心腸,對在乎的人狠不下心。易道是隻老實妖怪,儘管我不願細想,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和其他任何一個男朋友都不一樣,不然我也不會和他……
低頭沉默了半晌,我才重新組織起語言,有氣無力地說道:“老闆,我要辭職。”
他立馬回答:“不行,白知秋有麻煩,你先呆在易道堂。”
墨九這麼說,易道也這麼說。
我很驚訝,抬頭看著他:“我哥有什麼麻煩?”
他卻不再說話,背過身去默默地穿上襯衫。易道不想說的事沒人能讓他開口,我根本問不出來。
就這樣,我和易道的情人關係平靜地結束。
白知秋說來接我,可他並沒有告訴我具體時間。思量一番後,我決定先同易道回內地。
已經參加過king賭局,再沒什麼賭局能提起我的興致。何況這次澳門之行我小賺一百九十二萬,其中一百五十萬給方怡救急,還能將欠昊子的錢還上。賭博是個大泥坑,賭技再高也可能陷進去,見好就收是正理。
離開澳門之前,我找米老鼠結賬,米老鼠說童德諾夜裡突發心臟病去世。我早猜到童德諾已死,可真聽到確切的訊息還是有些難受,遂多給了兩千讓米老鼠替我買點紙錢。
回到C城,我繼續在易道堂上班,順便等白知秋來接我。等了好幾天,沒等來白知秋,卻等到了鋪天蓋地的花邊訊息:著名歌手王露的經紀人透露,王露不日將大婚,新郎是鑽石王老五中的VIP白知秋。這不是白知秋第一次和別人傳緋聞,沒什麼稀奇的。不光他,白家的少爺小姐們都是緋聞專業戶,可他與別人傳婚訊倒是第一次,挺稀罕的。
我咧咧嘴,將資訊翻到下一頁:10月22日上午8時左右,我國華北地區將發生本世紀持續時間最長的日全食奇觀。本次日全食從初虧至復圓,長達兩個多小時,可觀測最長時間達6分鐘。
上一次看日食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是我的義大利未婚夫,他是個浪漫的人,那天哄得我很開心。這次日全食叫誰陪我呢?琢磨著,我瞥了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