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妮不斷的眼色下,終於還是僅僅應了一聲的跟了上來。
……大口的喝著母親親手做的糯米粥,久違的味道充斥著口鼻,被那熱氣一燻,我剛剛平靜的心情重新的激盪起來,外面的魚肉雖香,又那裡及得上母親的愛心?這裡面蘊涵的才是我最希望得到的家的味道啊。
母親笑呵呵的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著,不斷的幫我抹去嘴角的粥汁,輕聲的勸告著‘慢點’‘慢點’,還不時的幫忙月妮多添一點出來。月妮自然是從來沒有品嚐過母親的手藝的,已經習慣外面美味食物的她又不好推託,乾脆將休眠的月月直接喚了出來,強制性的要它幫忙。母親整個的傻眼了,她那裡見過這樣子之間從身體裡面呼喚野獸的能力?
我發現了母親怯怯的樣子,連忙解釋了幾句,雖然母親並沒有釋然,但是隨著月月憨態可鞠的樣子,她已經平靜下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底的疑問越發的壓抑不下,終於在幫忙母親收拾碗筷的時候,裝著淡然的樣子隨口問道:“母親,我父親呢?他還是經常不回家麼?”母親先是愣了一下,仔細的想想,才露出了釋然的神色:“也難怪你這麼問了,我險些忘了你父親是在你離開之後去世的了。怕是有七、八年了吧,我都記不得了。”
我心裡大大的一跳,不對勁,絕對不對勁。母親一向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的有自信,不要說才不到十年,即使是她兒時的某些記憶也依然清晰,甚至可以追述到某一年某個月某個有點特殊的日子曾經吃過的東西,這樣的小事,又怎麼可能記不得無親去世這種大事呢?我心裡翻騰不休,馬上追問道:“那小教堂呢?它就在我們家前面啊?現在怎麼沒有了?”
母親一下子笑了出來:“你真是暈了頭了,我們家前面那裡有什麼小教堂啊?神殿怎麼可能把教堂建造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我猛的僵直了,呆呆的站在那裡,難道是我的記憶出了毛病?不可能啊,遺傳自母親的記憶力可以使我想起每一天在小教堂觀望的感覺,苦苦的期盼父親能夠經常回家看看的我永遠也不可能忘記那種失望、落寞的感覺。
母親又嘲笑了幾下我的記憶,將我推出了廚房:“快去陪陪你的心上人吧,別冷落了人家。”等我被推出了門之後,隨手將門關上了,我的腦子瘋狂的運轉起來,不斷思索著,尋找著某些不對勁的感覺。
月妮悄悄的湊了過來,面色古怪的看著我:“你沒有關係吧?看你的臉色好象不怎麼好啊。。”
我微微的搖頭,將月妮的手拉住:“你放心吧,我會冷靜的。現在我就發現了一點不正常。”
月妮奇怪的眨動著眼睛:“那裡不正常?我沒有發現不對勁啊,應該是你的記憶出現錯誤了吧?”
我將嘴巴貼近了月妮的耳朵:“一開始我也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一種幻覺,但是現在我可以確定了,不是我出現了幻覺,而是這裡的人都被人下了某種精神方面的暗示,消除了小教堂存在的印象。”
月妮不很理解的看著我:“有什麼破綻呢?我沒有什麼發現啊?”
我豎起了一根手指,冷靜的分析著:“我們這裡的人根本都從來沒有離開過鄉下,他們最遠也就是達到過依山鎮,那麼他們是怎麼知道神殿的存在呢?居然還知道神殿不可能在這裡建造教堂,你不覺得他們知道的多了點麼?”
月妮馬上反駁道:“現在不是有很多的冒險者到這裡來可麼?也許就是他們說出來的唄。”
我知道月妮並非是想說服我接受自己產生幻覺的問題,而是想借由一種討論的方式尋找更多的破綻。於是順著月妮的思路道:“現在的神殿已經不和外界接觸很久了,即使是那些走南闖北的冒險者又有多少知道神殿的習慣,神殿的規模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所有的人都存在一種神殿不可能將教堂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