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了側福晉的地位,拋卻了爭寵的心思,畢竟她還沒活夠呢。
經過試探後,她發現只要自己不去碰觸宛如母子,不去挑撥弘昀、弘時,胤禛便不再製約懲治她,於是在府裡端起了女主人的架子,宛如不理事,而府裡又沒了福晉,一時間,李氏倒是過得風生水起。
除了每次都輕描淡寫的擋去她的招數的耿格格,其他的女人都叫苦不迭,忙於應付李氏的挑剔和折磨,宛如的雅蘭院倒是清淨了不少,也因此胤禛並未制止李氏。
每日沉迷於權勢,笑看著下人和府裡一些女人的簇擁,流連於京城貴婦圈裡,享受著她們的奉承攀附的李氏,自是無心理睬弘昀、弘時。
好在弘昀早已看開,弘時也只是失落了幾天,便再次恢復了活力,和往常一樣,不是和萌萌去學醫,就是跟在弘曆屁股後面,每日裡他們來此用膳也成了習慣。
剛開始胤禛也是冷眼相對,有一個弘曆夾在他和宛如中間,已經夠礙眼了,後來他發現弘昀和弘時在時,弘曆就會被兩人尤其是弘時纏住,也就默許了兩人的存在。
夜幕低矮,沉沉的夜色裡,萬物隱去了色彩,就如同一幅水墨畫,素雅而靜謐。
精緻雕花的拔地床內,胤禛靜靜的看著懷裡熟睡的愛人,稜角柔化的眼中滿是溫情,良久之後,在她的額頭烙上一吻,動作輕緩的躺於身側,平日緊抿的薄唇微微上翹。
搖曳的火焰中,櫻花樹迎風盛開,樹下男子駐足而立,繁複華麗的宮裝,黑玉般瑩潤的頭髮,黑與白交纏,凌亂的飛紅,輕盈飄落,隨著男子湮滅在絢麗妖冶的火蛇中。
“不要!”再次從夢境中驚醒的宛如,不安的喘著氣。
“丫頭,又做那個夢了?”胤禛將宛如拉入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眼中閃過擔憂,丫頭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總是做著同一個夢,這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嗯。”伏在胤禛溫暖的胸膛,宛如安心了許多,悶悶的應著。突然,腹部傳來劇烈的陣痛,不禁叫出聲來,“啊——”
“丫頭!”突發的狀況讓胤禛陷入驚慌和失措,很快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丫頭的反應很像臨盆前的症狀,因為丫頭到了預產期他曾特意詢問過太醫相關的問題,幾年前的經歷他不要再重來一遍,他一定要丫頭平安順利的生下孩子。
“孩…孩子…要生了,送…送…啊…我去產房……”
宛如斷斷續續的話語也證實了胤禛的猜想。
“丫頭,我現在就送你去,你和我們的女兒一定會沒事,她會像你一樣漂亮……”胤禛強壓下不安和驚慌,儘量溫柔的與宛如說著話語,分散她的注意力,減緩她的痛楚。
看似動作迅速卻很輕柔的將宛如抱在懷裡,赤著腳,僅著****朝產房奔去,腳下疾步如風,上身卻保持平穩。
若非耳邊呼嘯的風聲以及後退的景物,宛如會覺得自己仍在原地,因為風和劇痛的原因,胤禛的話語,她聽得並不確切,但是他眼底的擔憂,那溫柔話語中的驚慌和焦急,她卻感覺的到,蒼白的嘴角勉強彎了一下,回應著胤禛。
前後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胤禛便抱著宛如來到了產房。
下一刻,彩荷她們也來到了產房,以及一個經驗豐富經過層層篩選才挑出來的接生嬤嬤。
在胤禛抱著宛如出房門的時候,雅蘭院的燈籠先後亮了起來,畢竟宛如的叫聲在萬物寂籟的時刻格外的清晰,尤其是她預產期這樣關鍵的時刻,彩荷等人都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
蘇培盛也沒閒下來,果斷利落的指揮人封閉了雅蘭院,雖然之前已經排查過雅蘭院的下人,但還是馬虎不得,只要是側福晉的事,再小心也不為過,而且主子這個時候定然也不希望那些女人來添堵。
“啊——”下面鑽心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