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紅著臉,牽著蹦蹦跳跳的王洛行,一路沉默走到了王紫逸家樓下。
“那個,那個,我回家了啊。”餘亦辰說,“這麼晚了,回家又該捱罵了。”
“嗯,回去吧,再見。”王紫逸說。
王洛行也對餘亦辰說:“哥哥,再見。”
餘亦辰的臉又恢復成嬉皮笑臉的模樣,大大咧咧地說:“記住了,要叫姐夫。”
“餘亦辰,你……。”王紫逸急道。
“哈哈,再見,再見。”不等王紫逸開罵,餘亦辰就很快速地跑開了。
“姐夫再見!”王洛行看著餘亦辰的背影說。
;;;;;;;;
想到過去的事,王洛行不禁笑了笑。餘亦辰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覺得有些詭異,遂說道:“你在笑什麼?”
“啊,沒什麼。”王洛行趕緊收拾笑臉,一本正經地指著絹巾上的墨跡說,“我能斷定,這個怪字,不是符號,而是字的原因,是因為它的書寫手法。”
“書寫手法?”餘亦辰若有所思,“嗯,你從小就學書法,這個方面,你是專家了。”
王洛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姐夫,你看這上面的字,三點水點得爽利而挺秀,而鬥字骨力遒勁,觀摩整體,均勻而瘦硬。再說下面的玉字總體寫的方正茂密,整體雄強圓厚,氣勢莊嚴雄渾,你看這三條橫……。”
餘亦辰順著王洛行的手看去,仔細看了半天卻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王洛行繼續說:“這三條橫皆寫的很輕,而那一豎則寫的較重。”
餘亦辰看了王洛行好半天,才慢慢地說:“不懂!你說得簡單點。”
“好吧,”王洛行嘆了口氣,“直接說呢,就是上面的字是柳體,下面的字是顏體!”
“這個好像聽過。”
“是的,柳體是柳公權所創,而顏體是顏真卿所創,絹巾上面的兩個字深諳‘顏筋柳骨’之風。而上面用柳體,下面用顏體,則顯示著寫字的人必然對中國文化了解的很清楚,而且想傳遞這樣的資訊給我們”
“這樣的啊?”聽過王洛行的解釋,餘亦辰好像找到了些眉目,他盯著絹巾又看了半天。才終於又說話了,“我懂了!”
“你懂了什麼?”謝曉雨聞言湊了過來,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就連易奇都念叨了一句“麻煩”也湊了過來。
“剛才洛行的話提醒了我,寫字的人故意賣弄自己對中國文化的瞭解,顯然是要告訴我們,這其中每個字,每個偏旁都是有意義,都是要根據中國文化的一些傳統來解釋的。”餘亦辰說著,指向鬥字說,“大家看,這個鬥字,是在告訴我們方位。”
“這個,怎麼講?”謝曉雨問。
“如果,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別人給我們指路,肯定想告訴我們那個地方是在哪個方向吧?與方向有關的只有鬥字,因為我們經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北斗,北斗,因此,我肯定交贖金的地點是在北方。”
“但是這隻有方位啊?”
“我開始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我一想到既然這個人要賣弄自己對中文的瞭解,為什麼要寫一個簡體字,而不是古代的繁體字呢。所以,鬥字上的兩點,提醒了我。”他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分別在鬥字的兩點中間與外面的三個縫隙間來回划動幾下,他的手指在縫隙的開口位置張得很開,可是臨到“十”字交叉點上,三隻手指又併攏了,“這三個空隙都指向‘十’字的中心交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