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聖凝重地點點頭：“沒錯，交易。”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不勞而獲的事，要用秘術召回白的魂魄，施術者就必須將自己的靈魂作為祭品獻給死神。如此，施術者必死無疑！”

“而且，典籍中記載。這召魂術有一個極大的禍患，和這個禍患相比，死亡根本微不足道。”

“什麼禍患？”沉鱗問道。比死還可怕的禍患，聽起來便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劍聖嘆氣道：“我不知道，事實上，五十年前。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禍患指的是什麼。”

“不過，即使沒有這個禍患，要戚鳴答應幫我召喚白，也有些強人所難了！”令狐沖嘆道。

沉鱗心裡暗暗稱是，人誰不是樂生避死的，要人家以自己的靈魂性命作為祭品來解救東方白，實在是不符合道理。

劍聖令狐沖望望東方白，笑笑道：“不過。既然有了希望，我自然不會放棄。於是我便向戚鳴請求，希望能夠借得這召喚秘術一觀。”

“可惜啊！這召魂秘術乃是七絕宗不傳之秘，縱使是七絕宗內，也只有宗主能夠習得，我一個外人，自然是不被宗規允許的。”

“當年我也顧不得許多了，心道既然戚鳴不肯借。那我就搶吧！”劍聖臉上露出一絲追憶，之後又轉換成了一絲苦笑。“可惜啊！當年的戚鳴，早已是三花境界巔峰的存在，而我，只不過剛剛步入蛻凡境界巔峰，縱使我傾盡全力，也無法奈何戚鳴分毫。”

令狐沖說得輕描淡寫。不過聽在沉鱗的耳中，卻是莫名的震顫。

蛻凡境界挑戰三花境界巔峰，說得輕鬆，不過能夠做到的人，能有幾個？

即使是沉鱗這個怪物。擁有傳承寶鑑，又頻頻遇到無上奇遇，得以越階戰鬥，但是要讓他在蛻凡境界就挑戰三花巔峰強者，有沒有這個勇氣，也說不定。

其他的武者，能夠越一個小境界戰鬥，已然極為難得了。至於相差兩個大境界，那簡直是猶如天地之別。明知不敵，卻一往無前，劍聖的情意，的確讓人欽佩。

另一旁，東方白的臉上早已掛滿了感動和擔憂：“你真傻，像你這麼傻的人，死了也是白死的。”

“我不是還活著嗎？”劍聖嘿嘿笑笑，“那戚鳴老頭還算個不錯的人，天下人物之中，能讓我佩服的，他算一個。我那樣挑釁他，戚鳴最終也沒有對我下死手，只是把我趕了出來。”

“不過那也沒用，要我放棄，哪有那麼容易？我索性在七絕宗邊建了一個小屋子，就在那兒住了下來。白沉睡之後，我曾經渾噩了一段時間，武學也因此落下了，經那一役之後，我再度找到了習武的意義，於是再度開始勤練武功，以求有一天能夠打敗戚鳴那個老頭，讓他心甘情願地把召魂秘術給我！”

劍聖道：“當初我在七絕宗邊，一呆就是三個月，直到那一次亂空域開啟的時候，戚鳴找上門來。”

“亂空域？那不是大宋國十大鎮國門派之間的事嗎？”沉鱗問道。

劍聖笑笑：“依照慣例，是的。不過那一年，恰好是唐門因為孔雀山莊一役，實力大損，從十大鎮國門派之中跌落的一年。”

“因此，十大鎮國門派變成了九大，唐門的歷練名額，在以皇極宗為首的其他九大門派壓制之下，分出了九成，給了其他逼近於十大門派的存在。”劍聖道，“而七絕宗作為這些門派之中的佼佼者，得到了三個名額。”

沉鱗絲毫明白了什麼：“戚鳴老宗主希望你進亂空域？”

劍聖微微一笑，道：“沒錯，他希望我陪藍玄罡和戚霜璃一起進入亂空域，照顧他們兩個，並且；儘量幫助他們七絕宗獲得更大的利益。”

“之後他便教你召魂秘術？”東方白問。

令狐沖搖搖頭：“不，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