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怎麼樣輕佻水性的女人呢!
不行,不管怎麼樣,得先把眼前的事混過去再說啊!
“孟家大哥……”想到這裡,花小麥便咬了一下嘴唇,垂了頭小聲道,“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今天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心中著實感激,一時之間,腦子裡就亂了,我不是故意要……你別往心裡去行嗎?”
她這話說得誠惶誠恐,怎麼聽都透著一股可憐兮兮的味道,孟鬱槐一時沉默,頗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嘴角,良久方道:“我已說了今日之事不過舉手之勞,你又……何必如此。”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花小麥彷彿急得快要哭出來了,聲音裡全是懊悔,“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那魏大廚不由分說擄了我,將我關在破屋子裡,還連番恐嚇我,我縱是膽子再壯,也受不住這樣嚇唬呀!我的腦子直到現在還是懵懵的,剛才還是聽你們說起,我才知道自己居然打了那魏大廚一頓,後怕的了不得,若我當時是清醒的,就算借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我也是心念全亂了才會一時……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計較?”
一邊說,一邊還鼻子裡不住抽抽搭搭,給這番話又添了幾分情真意切的味道。
孟鬱槐不慣與姑娘家打交道,哪知她心中的彎彎繞?只心道她受了驚嚇,行為有悖常理也屬正常,忙擺了擺手道:“你不要慌,我並未曾放在心上。”
“真的?”花小麥霍然抬起頭,眼中晶晶亮亮全是神采,彷如夏夜裡的碎星,“你不怪我?孟家大哥,你真好!”
這人看著不像是那種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他這麼說,應該就……沒關係了吧?
“自是怪不得你。”孟鬱槐臉上一熱,舌頭都有點不聽話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
“嗯!”花小麥放下心裡一塊大石,趕忙破涕為笑,使勁點了點頭。
“那個……”孟鬱槐又看了一眼緊閉房門的東屋,極力不去聽裡面傳出來的高高低低旖旎之聲,“天晚了,你今日受了驚,無事便早些歇息吧。我也還得趕回縣裡,若是太遲,恐會誤了宵禁之時,那就有些麻煩。泰和兄弟和花娘子那邊……煩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
言畢,從喉嚨裡逼出一聲咳嗽,匆匆走出院子,解開拴在樹樁上的馬,縱身一躍而上,拍馬疾行,不過須臾,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花小麥只覺自己面上也有點發燙,長吁一口氣,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片刻,又不無怨恨地狠狠瞪了東屋房門一眼,也慢吞吞回了屋。
……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花二孃早早便將花小麥從床上提溜了起來,也顧不得做飯,先檢查了她手背和臉頰的傷,硬摁著給塗了藥,又抓住她的手將昨日之事細細問了一遍。
花小麥沒打算瞞她,少不得將前因後果詳說了一回,末了,抬頭道:“對了二姐,倒要問你,昨天你們怎麼知道我被人給擄了?”
花二孃性子急,壓根兒沒聽她說完就已經破口大罵起來,將魏大廚一家連帶著養的狗都給詛咒了三百個來回,此刻聽她問起,仍舊有點壓不住火兒,敞著喉嚨高聲道:“說來也是巧了,你前腳從李三哥家離開,沒多會兒,他們家請的幫工也收拾妥當,領了工錢準備回家,偏生跟你走的是一條道兒,將你被人拖進深草之中,裝進面口袋裡的場面看了個分明。那幫工也是咱們村兒的人,與那個叫牛阿力的打過照面,認得他是魏胖子的徒弟,心中就覺得不好,忙返回去告訴了李三嫂,李三嫂不就忙忙慌慌地跑來通知我了?”
歇了一口氣,她又道:“昨天可真是叫我和你姐夫好找哇,我們幾人,就只差將火刀村翻個個兒了!我從前怎麼跟你說的?你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給人做席面原就不大合適,這可不惹禍上門了?”
花小麥心裡一驚,心想這一回,她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