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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用魁首的腦袋給人摘下,就是大羅金仙也活不成……豈能十年後,再次吸得“龍巢地穴”中的稀世珍物“龍涎香霧”?
是以,就有不少武林中人猜測……
此番現身江湖,掌斃“七爪修羅”閔堪,將其屍分八塊的“魔神”戈青,並非是戈青本人,可能是“魔神”戈青衣缽傳人所扮裝。
如果真有此事,“魔神”戈青的衣缽傳人,又是何等樣人?”
身穿呂純陽八卦道袍,背上負著一隻碩大無比的葫蘆,這位老人家看來年在七十左右。
銜尾半步是個文中儒衫的年輕書生……英姿挺拔,玉樹臨風……年輕人肩背處,亦斜搭著一隻囊袋。
一老一少,走在湘、鄂交境的一處“柳林塘”鎮的大街上。
老者走在大街上,眼皮眨動,東張西望……取下背上大葫蘆,送到嘴上往下一倒,裡面已滴酒不存。
老者“哼”了聲,嘴裡嘀咕道:
“人孃的,這麼熱鬧的鎮甸大街,連酒肆飯館也沒有看到一家?”
銜尾半步的年輕人,一指前面大街邊上,道:
“候前輩,那裡有家‘醉仙樓’……”
老者“啊哈”笑了起來,急步向那家大街邊上的“醉仙樓”走去。
這一老一少,就是來自鄂南嶽口東門外“九如灣”的“杯中神遊”侯乙和石鳴峰兩人。
兩人走進“醉仙樓”飯店,“杯中神遊”侯乙向店夥點了酒菜……不多時,酒菜端上。
侯乙大口將酒送進嘴裡,舐舐嘴唇,一笑道:
“味道不錯,只是淡了一些!”
石鳴峰微微嚼飲了一口……又是一付如同往常的神情,劍眉微蹩,進入一片沉思中。
敢情,石鳴峰雖然是個十六八歲的年輕人,由於他所遍歷的滄桑變故,已提早了他“成熟”的年歲。
“杯中神遊”侯乙,接連三杯下肚,醉眼一眯,笑著道:
“石兄弟,看你心有千千結,愁思滿肚子,能不能說來給你老哥哥聽聽……”
石鳴峰一笑,搖搖頭,道:
“晚輩並無什麼愁思……”
侯乙喝酒聊談中,找到一個話題上,道:
“石兄弟,你幾歲投入‘摩天神龍’向公瑜道友門下的?”
石鳴峰道:
“晚輩師門為家,自幼恩師向公瑜扶養大的。”
侯乙緩緩一點頭,道:
“你父母呢……”
石鳴峰雖然不願意提起逝去的一頁,但這位侯前輩酒中聊談,自己不能閉口不語,同時對方話意中,孕含著一份殷切的關懷……抿抿嘴唇,道:
“七歲那年,晚輩父母遭盜匪所害,零仃流落,後來恩師向公瑜把晚輩收留下來,列入牆門,收作弟子。”
侯乙眼睛一瞥,注視了這年輕人一眼,心裡卻是暗暗嘀咕:
“照此說來,此石鳴峰年輕人,跟當年‘魔神’戈青,扯不上絲毫關係!”
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上:
“昔年‘魔神’戈青,毀體斷肢於南北武林四大高手,其中一個就是‘七海盟’掌門人‘翠竹臨後風’希平,他此番前去……”
“杯中神遊”侯乙大口酒喝下,又移到一個話題上,含笑道。
“石兄弟,你跟‘七海盟’的那個窮酸老冬烘後希平,何時搭上忘年之交的?”
石鳴峰淡然一笑,道:
“去年春天,恩師向公瑜七秩壽誕,壽宴中認識後前輩……後前輩殷殷相邀,去湘東幕阜山‘鐵旗山莊’一聚,此番晚輩蹤遊江南,順途去拜訪他老人家。”
這幾句話聽進“杯中神遊”侯乙耳裡,有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