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倒是有一件私事,我要對二弟說明白……”
李靖淡淡一笑,道:
“大哥請說,小弟這廂洗耳恭聽了!”
虯髯客道:
“日久情生,古人誠不欺我。為傳三妹的劍法,我和她太過接近了……”
他稍頓,轉眼望去,只見李靖笑容滿面,全無不豫之色。
他才又接下去道:
“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動了情懷。”
李靖笑道:
“出塵美麗絕世,嬌媚可人,如果有人和她常日相處,不動情懷,那個人即是泥塑、木雕的了。”
虯髯客道:
“最可惡的是七絕道人從中挑撥,不讓人稱三妹為李夫人,這些事我雖有所聞,卻未追究,所以人人都稱她張姑娘。”
“也無法追究啊!”李靖笑道:
“喊出塵張姑娘,沒有錯呀!她本來就姓張。”
“二弟!”虯髯客道:
“這些事,你真的不放心上嗎?”
李靖道:
“我聽到傳言,但我沒有問過出塵,我們是金蘭兄妹,大哥關心三妹,我很高興,有什麼事要我放在心上呢?”
兩個談話的人神情如常,但聽兩人談話的張出塵卻是差紅滿臉,紅到耳朵後邊去了。
她雖然羞不可仰,但羞中無愧。
“說的是!”虯髯客道:
“也許我心有所思,但卻絕無侵犯過三妹的行動,雖然如此,也夠我這個作大哥的慚愧了。”
李靖道:
“大哥,以出塵之美,天下有幾人能不動心,何況你們日久相處,指導劍法,傳授內功,難免有肌膚相觸之處。情懷雖動,但卻發之於情,止乎於禮。這一點,小弟恐怕就不如大哥多矣!”
虯髯客哈哈一笑,道:
“好兄弟,你能信任大哥,也無枉我們結義一場,小兄西行,如有所成,定會派人通知你們。
如有需要大哥,不管它山水遙隔,千里冰封,黃沙漫天,烈日炙人;只要我得到訊息,一定兼程。”
“大哥英雄蓋世,天下無敵。”李靖道:
“衝鋒陷陣,無人能擋。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方面還望多加小心。破天劍黃雲誠厚謹慎,可寄重任。
鍾木魁只是一員戰將,卻不是統兵之帥,大哥最好把他留在身邊,遇上強敵,可以借重。因為他心中只有大哥一人,別人就很難指揮他了。”
虯髯客點點頭,道:
“多謝二弟贈言,現在我們再無塊壘,可以放懷暢飲好好喝一杯了。”
李靖笑道:
“小弟奉陪,不醉不休。”
張出塵道:
“慢來,慢來!我還有事請教大哥,然後再陪你喝個痛快,我還要拔劍起舞,放聲高歌,珍惜這一次兄妹會聚……”
說到此處,已是泣不成聲。
“別哭!別哭!”虯髯客道:
“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是什麼事?”
張出塵擦拭著淚痕,道:
“沒出息呀!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女人家就是不如你們男人啦!”
李靖笑道:
“男女之間,如沒有一點分別,這世上就少了很多人情味道了。”
虯髯客道: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我急著要吩咐他們擺酒啊!”
張出塵道:
“這錦囊中的名單,一百二十八個千夫長,都是大哥的人,他們如何肯聽小妹和李靖的話呢?”
“我忘了一件事!”虯髯客道:
“錦囊中有一面竹牌令符,任何人拿著那面竹牌,他們就唯命是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