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手指間把玩,她意興闌珊地嘆氣,惆悵地說:“其實我本來以為他喜歡的是你。”
“你好像很遺憾你師兄沒成你情敵?”顧庭岸伸手打她的爪子,把餐刀拿出來放到一旁。
那倒不是,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這顆白菜,與其被豬拱了,不如讓我師兄掰彎你。”
說完見他臉色開始面無表情,藍橋也開始扯開話題:“對了,那個喝農藥的老太太,能不能從睿博慈善資金裡申請一筆錢給她?”
顧庭岸面無表情看著她,他一向擅長這個可怕神色,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看著你,藍橋自動就會腿軟。
就和周北一聽顧庭岸三個字都打哆嗦的原理一樣。
“哎呀……”藍橋滾在床邊開始耍賴,扁著嗓子哀嚎:“我工資就那麼一點,每個月都不夠還卡的,獎金花紅都要等案子結束才會發,我最近窮得連口紅都買不起了!老闆你就行行好吧……”
她一時熱血跑去扛人家吳老太醫藥費的擔子,可ICU簡直是吃錢的地方啊,吳老太病情又一直危重,藍橋在人家侄子面前雲淡風輕地裝闊說大話,其實都快進當鋪賣包包賣手錶了。
真的是從小到大都沒變過的草包性格啊……顧庭岸把她逼得搓著雙手倒在他手邊哀嚎、才戳戳她腦袋開口說:“你怎麼永遠都是什麼都不管不問、先衝上去再說?”
藍橋臉朝下悶在他被子上,發出類似小狗嗚咽的可憐聲音。
從小到大都沒變過的草包性格,也從小到大都令某人無條件心軟。
“好歹也在青山製藥當了幾個月的公關部老大,這家醫院跟青山的合作關係你不知道嗎?你以為她為什麼能欠那麼多錢還住在ICU裡?”顧庭岸擼她腦袋跟擼狗頭一樣的動作,“笨蛋!”
所以……是青山製藥承諾過最後會買單?!藍橋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那我給她交了那麼多錢,你怎麼不早說啊?!你就看著我一天一天窮成狗啊?顧庭岸!”
咳……顧總清了清嗓子,支撐著坐起來,痛得皺眉低呼,“啊……我要去下洗手間。”
藍橋就不扶他,“你尿床吧你!”
“去完洗手間回來,可能會給某人發點零花錢。”
“哎呀!慢點慢點……你剛拔了引流袋,不能太頻繁下床活動的。”藍橋將他扶起來,讓他把大部分體重壓在她的身上,認真又關切的問:“要不要我抱你去啊?我抱得動你哦!公主抱好不好?”
“我肋骨斷了你還記得嗎?”
“哦哦哦!那你慢慢走、不要著急!”藍橋深情款款的溫柔不已,“待會兒……我幫你扶著,嘿嘿嘿!”
顧庭岸皺眉,嫌棄地看著她一臉不懷好意地猥瑣笑容,冷冷說:“我總有一天要把你嘴巴縫起來!”
藍橋朝他吐舌頭做鬼臉,“你縫呀你縫呀……唔!”
說縫就縫,顧庭岸低頭準確地吻住她唇,輾轉反側地縫……“縫上沒有?”他語氣與呼吸都炙熱,吮著她唇、含糊不清地問,“小色鬼!”
“唔……”藍橋被吻得渾身發熱,朦朦朧朧地睜眼看近在咫尺的他,越看越歡喜,“還差一點點呢,再縫一下!”
她踮起腳、急切地仰著臉迎上去。
小色鬼……顧庭岸一邊笑一邊一下下啄著她唇,肋骨的傷牽扯著有點疼,肋骨護著的那顆怦怦跳動的心、遍開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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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良夜,有人金風玉露一相逢,也有人那邊是黑雲壓城城欲摧。
July對賀舒的病態焦慮感到很厭惡,但心中再如何討厭,面上還是得耐心哄著她:“賀舒,你和藍橋認識了這麼多年,你還沒看透她嗎?她那些陰險伎倆,你應該體會得最多最深刻啊!”
“不是藍橋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