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奶奶……多穿點兒衣服,免得著涼。”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嫦娥那完美無比,媚力無窮的赤裸身軀後,易朱便開始變得無比心慌,一陣一陣惶恐充斥著他的腦袋。
嫦娥卟哧一笑:“把我喊這麼老,叫我月姐吧。”
她讓易天行叫她月兒,讓易朱叫她月姐,二師叔叫她美人兒,這輩份,還真夠亂的。
……
……
嫦娥真是傾國傾城貌,便是隨意地一顰一笑,便自然流出無限風流。與四周桂花一處,讓人心醉。
易朱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也忍不住低著頭,用眼角餘光瞥了好幾眼。
嫦娥目光流轉,清眸裡笑意復現:“倒聽過易天行講你的事情,陵光神君居然是這樣一個羞生生的小孩子家,真是想不到。”
易朱咳了兩聲,粗聲粗氣道:“少扯這些,要不是我嗅到易天行確實在這宮殿裡呆過蠻久,我才懶怠和你多說話。”
小孩子就是這樣,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往往會表現的異常粗魯一些。
嫦娥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掩嘴一笑:“喲,這麼兇啊?”說完這話,便拖著身上厚達數十層的華衣美服大花裙艱難無比地站起身來,開始一件一件地往地上解衣裳。
看著她身上的衣裳越來越少,香肩粉胸漸露,易朱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驚怖,吼道:“你準備幹什麼?”
嫦娥一愣道:“脫衣服啊,你給我穿了這麼多件衣服,險些憋死我了。”
“不要!”小易朱驚恐無比,扭著屁股便準備逃跑。
嫦娥更糊塗了,邁著柔步款款向前,撫著他的雙肩輕聲道:“出什麼事了?”
說這話的時候,最後一件衣裳從嫦娥的身上滑落下來,絲玉相滑,景象無比香豔。
“男女授受不輕。”小易朱嚇得口齒有些不清,輕親不分。
嫦娥這才恍然大悟,嘻嘻笑道:“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還這麼計較啊……”她穿上一件薄薄的紗衣,卻比不穿更過分,解開小易朱微溼的頭髮,端詳著小易朱白裡透紅的臉蛋兒,說道:“看你這麼長的頭髮,還以為你是個女孩子呢。”
她笑道:“不好意思噢,嚇著你了。”
小易朱長的極漂亮,又是黑髮披肩,看著確實挺像個胖丫頭的。
……
……
小易朱忽然一窒,半晌後無比黯然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他說的很黯然,這是事實,也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最困擾小傢伙的一椿事情:他木有小雞雞,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連當初在張小白班上讀書的時候,課間十分鐘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上男廁所還是女廁所。
十分鐘的苦惱。
他的父母一個是懶且不負責任的易天行,一個是神經大條黃花閨女媽的鄒蕾蕾,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易朱這些年一直被這件事情困擾著,所以根本沒有及時給出合適的心理輔導。
這便導致了小易朱如今心底的一塊陰影。
所以對於性別這種事情,他向來是很敏感的,所以當他看見嫦娥的身體後,才會有這麼大地反應。
“可憐的孩子。”嫦娥寡居已久,看見這麼個漂亮的孩子,本來就喜歡地不得了,此時眼中清淚將滴,無比疼愛地撫著易朱的腦袋:“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這當然是問題,這是終身大事。
易朱終於從先前的情緒中擺脫出來,回覆了正常,有些厭惡地將嫦娥的手拍開,站起身來,說道:“不說這些鳥事兒了,我走先。”
“你去哪裡?”
“當然是去找我爹。”
“嗯……神君,那你這一世究竟是想做女生還是男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