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比他更快。
一旁的混混們看著刀尖險之又險,帶著破風聲在這位高中生的手指間來回刺著,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易天行笑笑,知道這場毫無懸念的比賽終於結束了,沒想到薛三兒皺著眉頭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蒙著眼?”
這就不止比眼力技術,更比的是膽子了。怎麼說比的是膽子?看看那個薛三兒門下的黑瘦個兒面有土色便知。
易天行想了想,無所謂地側側頭,示意自己先來,接過一旁薛三兒手下遞過來的黑布,嚴嚴實實地蒙在自己眼上——刀出如風,根本就像沒矇眼一樣,刀尖閃著寒光在桌上的五指間蹦躍,就像是一個不安分的小精靈在五指山上玩著遊戲。
薛三兒一直平靜的臉上露於露出了一絲驚異,和身旁一個手下對視一眼,兇光一現。那手下會意,從懷裡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砍刀,悶哼一聲,向易天行平放在木桌上的手掌砍去!
而此時,易天行玩刀尖正玩的起勁,眼還是蒙著的。
鏗的一聲!
這聲音既不像金屬相碰,也不像是砍中人肉。
易天行只是感覺自己手腕上被一個重物斬了一下,略微察覺到一絲類似於被鄒蕾蕾擰耳朵時的痛楚,於是將蒙在眼上的黑布取了下來。
便看見面館裡面一堆目瞪口呆的混混,一臉震驚的薛三兒,還有身旁那個那個滿臉驚怖,嘴張大的可以吞下鴕鳥蛋的刀手。
易天行看看那傢伙手上發抖的砍刀,皺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看著木桌對面的薛三兒冷冷說道:“三爺,這事情做的不地道。”
“給我廢了這小子!”
薛三兒果然是經過大場面的傢伙,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兒,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要將這個高中生廢在紅油麵館裡面。
一干手下從懷裡抽出傢伙,便向易天行衝了過去。
易天行唇角微翹,冷冷一笑,一拳便把身前的木桌打了個粉碎,兩步便趕在眾人刀鋒臨身之前,欺近薛三兒身前,啪啪兩下,手掌從他的肩頭以極快的速度向下捏滑,一隻手掌扼住他的咽喉,回望眾人道:“誰敢動,我就殺了他!”
這些道上兄弟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快的身手,一下都驚呆了。
就一眨眼的功夫,薛三兒的雙臂三個關節便被易天行生生卸了,此時他兩臂軟軟地垂在身側,痛楚不堪,仍然硬氣吼著:“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
易天行忽然湊到他耳朵邊上說道:“剛才叫你三爺,是我懶得和你打交道。你是惹不起我的。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不要有這麼多毛病,別惹上你惹不起的人,好不好?”忽然笑著對面館裡執刀弄棍的混混們說道:“都給我滾出去吧,我和你們老大好好聊聊。”
說完這句話,他將空著的那隻手掌直接打在牆上,石灰牆上赫然留下了一個掌印,冷冷道:“我如果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待所有人帶著驚駭退出去後,薛三兒冷冷道:“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易天行聳聳肩,望著他平靜說道:“也不怕告訴你,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存在,不要再想著找我麻煩了,不然你會活的很辛苦。”
雖然他淡淡地說著,但薛三兒卻在斷指後的這些年裡,第一次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害怕,面上卻擺出一副獰不畏死的大糊塗模樣,淡淡道:“出來混的,還怕什麼?”
“既然什麼都不怕,你認個輸又如何?”
“輸什麼都行,做光棍的,最不能輸的就是面子。”
易天行微笑看著這個油鹽不進的流氓頭子,忽然牽起了他的右手,輕輕用手指捏著他剩下的三根手指關節,靜靜道:“別撐了,不然我直接廢了你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