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京找我哥。」
「那你身上有帶盤纏嗎?」
這一句話教印殘月無措,他病時,被封天炬帶到山西,封天炬就沒讓他出門過。今天出門禮佛,他身上除了一身衣服外什麼也沒有。
見到他的表情,藍齊就瞭解了他的情形。「你一人孤身在山西嗎?看你穿著這麼好的衣服,身上真的連一毛錢也沒有?」
「我……我……」
藍齊問的話雖然直接,但是笑容依然溫柔。他再遞上一茶杯:「聊聊心事吧!你一個人在牆角哭泣一定是心裡有難解的結吧?」
印殘月在他的注視下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事,只不過他說得十分委婉:「是我愛著一個人,那個人卻不喜歡我。」
錢奴似乎聽夠了,冷冷地道:「這有什麼好哭的?白痴,把他搶過來,讓他愛上你不就得了。」
錢奴又撥算了幾次算盤,說出更奇怪的言詞:「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先要把他的錢騙光才行。」
洪音笑了出來,他不但不反對錢奴的說法,還加油添醋的道:「騙光他的銀兩之前得先騙他把他家的寶貝、古玩、古董全都送給你再說,到時候他沒錢、沒寶貝,是他哭著抱住你的大腿求你不要拋棄他。」
印殘月還來不及反應,藍齊就輕斥他們道:「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教你們的,都忘了啊?不只要騙錢、騙寶貝,不爽的時候還要把他搞得身敗名裂,但是要懂得全身而退,知道嗎?吃這一行飯可禁不起任何的風波打擊。」
印殘月站起來,差點跌跤。「這、這……你們是做什麼營生的?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想法?」
藍齊笑得溫文儒雅,教人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個淪落在風塵裡的男子,而且還是這妓院裡的總管。
「殘月,洪音最近病了,說話的聲音難聽些,本來要找個與他同等姿色的男人是十分困難,但你長得十分秀麗,既然你也沒地方可去,不如先代替洪音參加花魁選賽。我們希望這次能保有往日的風光,讓前三名的花魁都落在我們夢香樓。」
「花魁?夢香樓?這是什麼地方?」印殘月越聽越覺得怪,不禁出聲探問。
錢奴沒好氣的道:「笨蛋啊,還搞不懂,我們這兒是勾欄妓院,這兒男風龍陽盛行,選花魁時,不只是女人可以參加,連我們這些小官也可以參加。」
藍齊接下去說:「這幾年,每次的花魁選賽前三名都是由我們三個包辦,所以夢香樓是這裡最賺錢的妓院。最近洪音剛好得了風寒,他的聲音這麼難聽,又沒辦法接客,恐怕贏不了花魁選賽。剛好你長得美,聲音又甜柔,替補得了他,只不過你得接受些拋媚眼的訓練。」
「等……等一下,我……我怎麼能做這種事!」
印殘月嚇得臉色蒼白,要轉身離開這個賊窩時,藍齊已經緊緊握住他的手。
藍齊唇色一勾,美豔得知六月飛花,教人看得目瞪口呆。
印殘月是個男人,卻也看得目不轉睛,他沒想過溫文儒雅的藍齊竟然會露出這種男人絕對無法忽視的笑容。
「殘月,你知不知道在這裡能學到什麼?剛好是你最缺少的東西呢!」
印殘月聽不懂他說什麼。
錢奴哈哈地大笑道:「對啊,如何勾引男人是你在別處學不到的,你說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在藍哥的教導下,保證他一見你就失了理智想要跟你在床上翻滾個不停呢!」
印殘月停撫媚地笑道!「要不要考慮一下,替代洪音、替我們夢香樓參加花魁選賽,我就教你怎麼得到心上人的心?」
「不……不可能的,他有權有勢,有那麼多女子相伴,他……只是把我視為玩物。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藍齊笑了起來,笑聲十分爽朗,更有幾分的惋惜。「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