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趁著兩兄弟過來請安,耿同學就對兩個兒子說了,“你們等我一下。”
弘曆弘晝面面相覷,不曉得自己額娘又想做什麼,可也只能老實地等在廳裡。
沒一會兒工夫,換好裝束的耿綠琴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一身的太監服。
兩兄弟對視一眼,頭疼了,異口同聲地喊:“額娘——”
“把我帶出宮就沒你們的事了。”耿綠琴不為所動地說。
那事情就鬧大了,到時候額娘要是不見了,皇阿瑪一定宰了他們兩個,兩個阿哥看著自己這不知道又抽什麼風的額娘,苦惱了。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啊,額娘我不就是想出宮一趟麼,你們至於擺這副苦瓜臉給我看嗎?”
弘曆說:“額娘,您跟兒子說,您出去做什麼?”
“去你十二叔府上看你們三哥。”
兩兄弟互視一眼,這次由弘晝開口,“額娘,皇阿瑪不許我們去探視三哥的。”
“所以是我去啊。”耿綠琴理所當然地說。
兩兄弟再次對眼。
耿綠琴伸手一人在腦門上彈了一下,鄙視道:“你們有完沒完了,多大點兒事你們眉來眼去個沒完?”
一旁伺候著的春喜、小孟子、小喜子都低頭眼觀鼻鼻觀心,憋著笑不敢出聲。
弘曆摸著自己的腦門不無委屈地看著親孃,“額娘,您得保證不會甩了我們跑人才行。”額娘素行不良,人要從他們手上跑了,皇阿瑪準饒不了他們的。
弘晝附和,“對對,額娘,您得保證。”
“倆小兔崽子,有這麼跟自己老孃說話的沒?”
弘曆絲毫不怯場地道:“要不,額娘自己去跟皇阿瑪請旨好了。”
弘晝第一時間閃開。
耿綠琴下手快狠準一把就將大兒子揪到了自己跟前,弘曆唉唉直叫,“額娘,你下手輕點,疼……”
“囉哩叭嗦的,額娘我害誰也不能害你們哥倆啊,更何況你們額娘我是這麼一溫柔善良的人。”
弘晝在一邊掩著嘴直樂,他溫柔善良的額娘正毫不溫柔地揪著四哥的耳朵在家暴。
春喜三人死勁兒地憋著笑,面子還是要給四阿哥留著的。
“兒子不敢了,額娘快鬆手。”弘曆討饒。
“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走吧。”
弘曆一邊揉著自己被揪紅的耳朵,一邊狠狠朝弟弟瞪了兩眼,小聲咕噥著:“沒義氣,就知道自己躲。”
弘晝嘿嘿直笑,不發表感想。
弘曆弘晝兩人不得已將自己的額娘領出了宮,然後離開宮門沒有二十丈他們額娘就要拋棄他們自己閃了,嚇得兩兄弟急忙一左一右拽住她的胳膊。
“額娘——”
“噓,想把狼招來啊?”
兩兄弟面色頓時變得扭曲古怪起來,心裡的念頭驚人的相似,他們阿瑪怎麼就成了狼了?
“額娘,你不是說要去十二叔府上?”弘曆質疑。
弘晝跟著說,“這個方向明明不是往十二叔府上去的。”
耿綠琴用力甩開兩個兒子的手,朝後面背景一樣存在的圖蒙海一呶嘴,“有他在你們擔心什麼?”
就是隻有圖蒙海他們才擔心,圖諳達對額孃的指令從來是不打折扣的執行,只要額娘安全沒問題,她想怎麼折騰他就陪她怎麼折騰,對額娘死忠得人神共憤。
“你們安心辦自己的事去,我辦完了自己的事就去你們十二叔府上等你們,保證讓你們原樣再把我帶回宮,這總成了吧?”
“說話算話?”弘曆弘晝異口同聲。
“廢話,當然算話。”
“那好吧。”兩人仍然有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