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霍門主不必當真。”
霍秋白飛下車頂,款款走到秦泠雪面前,“既然秦公子目前無處落腳,血影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秦公子不想加入血影門,霍某也絕不勉強。”
秦泠雪蹙眉,“蘇雲起叫你來的?”
霍秋白哈哈一笑,“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聽蘇雲起的?我從來不做無利可圖的事情。”
“所以,你圖什麼?”
“我想讓你保護夙羽。”
秦泠雪一怔,原以為霍秋白會讓他殺人,沒想到他竟提出這樣的要求。“血影門還保護不了他嗎?”
“血影門武功能及得上你的,不多。我們的仇家遍佈江湖,夙羽跟著我還好。只是過段時間,我要去辦一些事,那時還勞煩秦公子……”
“我能得到什麼?”
“公子需要什麼?我們盡力而為。”
“盡力而為,恐怕不夠……”
霍秋白笑道:“我們也算‘同病相憐’,秦公子可不要為難霍某。”
秦泠雪詫異,“同病相憐?”
“咦?”霍秋白驚奇道,“難道蘇雲起沒有告訴你,你我都身中寒毒,已經不能……”
秦泠雪的心裡突然騰昇起一股極不好的感覺,“不能什麼?”
“生育。”
秦泠雪腿腳一軟,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的面色白的嚇人,雖然儘量穩住身形,卻無法掩飾聲音裡的那抹慌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要絕後。”
彷彿一個悶雷在頭頂炸開。
和蘇雲起在一起時,他就知道,他此生註定無後。可這種強行被剝奪,再也沒有的感覺跟有但自己不想要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好比兩棵果樹,一個結了果,就看你想不想摘來吃。而另一棵確是永遠都不可能開花結果,這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他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能醫治得好嗎?”
霍秋白搖搖頭,“無藥可解。你那時年紀尚小,寒毒經年累月積累,早已融入骨血。若解不了寒毒,別說絕後了,只怕……命不久矣。”
嘴唇被秦泠雪咬的滲出血絲,他卻渾然不覺。蒼白如紙的臉上浮上一抹嘲諷似的笑。蘇雲起早就知道了,卻一個字都沒跟他說過。
“命不久矣?”
霍秋白見他倍受打擊,寬慰道:“你放心,就算全天下沒有一個人在意你的死活,蘇雲起也會想盡辦法救你。哪怕是他死,他也絕不會讓你死。”
秦泠雪彷彿聽不見他的話,失魂落魄的徑直朝前走去。霍秋白無奈,只得命馬車跟在後面。才行不足百米,就見秦泠雪身形搖晃,暈倒在地。
霍秋白只得把他扶上馬車,直奔血影門。
秦泠雪剛走,顏歌行四人就來到蘇雲起房間,他們實在無法理解閣主怎麼會放任受傷的副閣主就這樣離去。
見蘇雲起還躺在床上睡覺,顏歌行只覺氣不打一處來,譏諷道:“閣主睡的好不自在。”
花樹年聽他語氣太重,不由得上前拉住他,“歌行莽撞,請閣主見諒。”
蘇雲起坐起身,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來。若是平日,我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離開?泠雲閣此番受創,只怕逍遙山莊已經得到訊息。趙鶴鳴滅曲陽分閣在前,又暗殺你們在後,你們覺得他會平白無故的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嗎?泠雪與我心生間隙,又身受重傷,只怕留在閣中難全身而退。你們放心,霍秋白會在路上等他,即便他不去血影門,霍秋白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他。他離開這裡絕對比待在這裡安全。”
四人一聽,頓時錯愕不已。
“看來泠雲閣已是風雨飄搖,大樹果然不好靠啊。我也要早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