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得晚了回去的時候難免有些不安,即使在京城外郊也不算太平。張雪卉安撫劉玉珠道:“若是晚了就住到我家去。這都有半年你們沒去我那裡了吧?若我不下貼子你們也不知道主動來找我。”
黃姣倒是無所謂,但劉玉珠有些猶豫,到底住到別人家不方便,而且事先也沒和家裡說一聲。黃姣看她這樣,就說道:“若是午後還沒來,我們就回去了。這種熱鬧能趕上就看看,趕不上也沒什麼,回去的時候我們還能順路到香衣坊做幾身衣裳呢。”
一聽做衣服,古今女人都熱衷,劉玉珠和張雪卉都瞪大了眼,張雪卉說道:“最近新出了一種料子,又軟又滑又暖和,就是有些貴。我求我娘給我做兩身,我娘不答應,我好示歹求的才求來我娘答應給我做上一身。”
黃姣奇道:“你家還缺這點兒錢?”她打量了一眼這個包廂,“這個包廂包下來就能夠你置兩身衣裳的吧?”
張雪卉有些赧然,小聲道:“這次情況不同。”
瞧她這羞澀的模樣,黃姣哪裡不懂。“你娘看上哪個了?莫非就在這回獻俘的將軍裡頭?”
黃姣心裡一跳,可千萬別是陸池,否則兩閨蜜搶一個夫婿,那可就太狗血了。
當然,她現在是已死了兩年之人,興許陸池已經忘了她也不定。
張雪卉的父親張中禮是內閣大學士,他家的千金配陸池也算門當戶對。興許陸池有功回來,皇上一高興把京城四美中的一美賜婚給他都是極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黃姣心裡就開始泛酸。雖是她主動不要陸池的,可真到了這一天,卻並不似之前心中所想的那樣坦然。
張雪卉卻沒看到黃姣變了臉色,她小聲道:“聽說是陸將軍麾下的一個千總。我娘叫我來瞧瞧。”
劉玉珠道:“那麼多人,你知道要瞧哪個?”
“統共回來的人也沒幾個,都看看唄。其他的兵士都在城外侯著呢。不得宣詔,誰敢進城啊?”張雪卉羞紅了雙頰,“反正最領頭的是陸將軍,他後面的只要沒有看不過眼的就成。”
黃姣舒了口氣,也暗翻了個白眼,這姑娘可真是沒追求。只要不是看不過眼的就成,那可真是太能將就了。得虧不是她家陸池,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張雪卉相處了。
不說黃姣在這裡內心煎熬,陸池的獻俘大軍卻是在京外的大道上停了下來。
陸池令大軍暫停,他卻單槍匹馬地追著一隻鳥兒跑遠了。
後面的人都面面相覷,他們的將軍這是鬧的哪一齣?
眼看就要進京了,回家在望,老大卻跑了,還是跟著一隻鳥兒跑的,叫他們跟誰說理去?跟鳥嗎?
陸池跟著那鳥跑到一處莊子外,停在莊外的一棵大梧桐樹的枝椏上,開始叫:“嬌嬌,嬌嬌。”
陸池險些泣淚橫流,他伸出手,喊道:“喬喬?”
那鳥一振翅膀,撲愣撲愣地就飛到了陸池的手上,兩爪緊緊地抓緊陸池的食指,“陸混蛋,陸混蛋。”
陸池看了莊子一眼,掉轉馬頭往回跑。
眾人遠遠地看著回返的陸池,齊齊地鬆了口氣,可待看到他手上捏著一隻鳥,那隻鳥正朝著他嘰嘰喳喳地叫著:“陸混蛋,陸混蛋。。。。。。”的時候,眾人齊齊默然。
這是哪裡弄來的鳥?叫得太好聽了啊。
“喬喬?”
“陸混蛋,陸混蛋。”
陸池將喬喬輕握在手心,喊了廣祿上前,輕聲吩咐道:“好好帶回去,找個鳥籠子,莫叫府裡的那幾個女人弄死了。”
廣祿是認得喬喬的,心裡一番驚濤駭浪,這鳥也不知如何飛到這裡來的,又是怎麼把他家主子給認得出來的?神鳥啊!
陸池同樣心裡不平靜。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