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不平,彷彿已經預設了這就是自己的命運,而且只能忍耐,永遠忍耐下去。
“原來如此……你先休息吧,我睡過了,不用你守夜。”
仇無衣眼看孟漣用樹枝搭好了帳篷,在後面對她說道。
下民的生活似乎很不好,公民階層的人好像可以任意壓榨下民,二者之間的關係果然更接近奴隸主與奴隸,現在仇無衣大致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可敬的旅人來自沸泉村。
既然如此,這個忙就不能不幫。
“知道了,如果來了夜狼,就讓我在前線戰鬥,我是專家。”
孟漣也不推辭,她的性格如一切尚未“開化”的民族一樣淳樸直接,不喜歡謊言,恩怨分明。
“嗯。”
仇無衣點頭應道,背對著篝火,微微閉上了眼睛稍事休息,不到一分鐘就恢復了全部的精力。
不過這一夜什麼都沒發生,無論是剛剛邂逅的男女之間,還是人類與魔獸之間。
仇無衣的背上多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也多了一個可靠的同伴。
旅途之中,孟漣沒有與仇無衣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嚴密地包裹著頭臉,這就是沙漠的行路方式。
為了不引起她的疑心,仇無衣也就用紅圍巾包住了嘴巴部分,也沒有亮出身上的空間裝備,這使得趕路變得更加辛苦。
孟漣知道正確的方向,儘管仇無衣看不到任何可以指路的東西,每到夜晚紮營,兩個人才開始進行一些交談,仇無衣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總是說的少,聽得多,孟漣不知道仇無衣對情報的渴求,說的話也僅限於一些旅行和家鄉相關的事情。
“斬!”
一聲猛喝,雪亮的大刀手起刀落,不等仇無衣出手,身材像大熊,腦袋卻扁扁地嵌在體內的黑色巨怪應聲從正中央斬為兩半。
孟漣雙臂筋肉隆起,手背也冒出了清晰的青筋,這一刀真是乾淨利落,刀鋒將魔獸斬斷之後,它體內的血管才想起應當噴血,若非兼具力量與速度,尋常武者斷然不可能使出如此悍勇的一刀。
不過這副姿態的孟漣已經不像一個女人了,無論是肌肉還是性格,仇無衣倒是覺得與這樣的人相處很舒服。
火堆上燒烤著幾根粗粗切開的魔獸肉,孟漣盤膝坐在火邊,將長長的大刀橫在腿上,珍愛地以魔獸的油脂擦拭著。
仇無衣則時不時將烤肉翻轉一下,夜幕已降,也不知道香味能不能引來什麼東西。
“來到這裡,你旅行多長時間了?”
長刀很快變得嶄新閃亮,孟漣單手舉起數百斤重的長刀,滿意地收回了鞘中。
“很久,差不多……一年多了,當然我沒有一直在趕路。”
這個時間,算上了在震國失憶之後的時間在內,想到這裡,仇無衣的臉上很不自然地收斂起那一絲惆悵。
一年間,不僅沒有尋回失去的記憶,反而來到了更加無法解釋的荒蠻之地,塔裡的傳送門不可能僅僅為了把人丟到沙漠中而設定,其中必然有某種隱藏的東西,所以仇無衣並不十分擔心。
如果說真有某些事情值得擔心,那就只有失去了自己約束的柳莓莓了,而且需要擔心的還是遇到她的人。
“目的呢?”
“回家。”
仇無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裡的家不僅是指人歸來的地方,還有心。
缺失的記憶正是離家的迷茫。
“一年多……你的認路本事會不會太差了些?”
孟漣吃驚地瞪著仇無衣,她不可能知道仇無衣那句話中隱藏的意思,只是以為他在外面迷路了一年也找不到家。
“嗯……你就這麼理解吧。”
仇無衣也突然愣了一下,又不能解釋,只好隨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