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絲毫的內疚，服務生來送酒，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輕描淡寫地說道。“是她自己躲進櫃子裡，與我何干。”

縱火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一點愧疚都沒有，他懂事的妹妹永遠地停留在了七歲，害死她的人為什麼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手機鈴聲將喬安從不能自拔的仇恨中拉了回來，螢幕上“苒苒”兩個字讓他瞬間清醒。

緩和了情緒接通了手機，兩分鐘後結束通話，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狼吞虎嚥的人。“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給你的錢足夠你找個落腳的地方，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再找來只好報警了。”

男人抬起頭眼珠轉了轉，抽了一張紙巾擦嘴。“你妹妹那麼有錢，男朋友還是大明星，只要你開口她一定會給你錢。”

男朋友？喬安不想與他廢話拿起外套準備走，男人不緊不慢地說出一個地址，喬安的目光變得銳利。“你跟蹤她？”

男人拿出手機。“她的地址已經被公開在網上了……”

法治部裡葉苒苒正在整理機場的那個採訪，已經到下班的時間了，童文耀第一個向門口衝去。“我先走了。”

傅天文和周方航打趣他，這麼急著下班一定是去見新交的女朋友。

周方航催促葉苒苒。“走吧！明天再做。”

大家達成了默契，在電視臺裡儘量不讓她一個人落單。

葉苒苒收拾好東西手機響了，是喬安，他來接她下班。

戴著口罩、墨鏡，全副武裝的葉苒苒坐到喬安的車裡。“哥，你怎麼來了？”

喬安的目光裡閃過一絲隱忍的痛苦，很快就被眼中的笑意掩蓋，他笑著說。“接你去吃飯。”

不忍心掃他的興，選了楚焱經常去的餐廳，那家餐廳安靜隱秘性又好。

喬安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盤子裡紅彤彤的小龍蝦，熟練地剝好放到空盤子裡，突然說道。“苒苒，你很久沒回老房子了吧？爸跟我提了幾次，說你最近很忙，想讓你去他那裡住幾天，又怕影響你工作。”

葉苒苒打趣道。“老頭不是嫌我囉嗦嗎？他還是喜歡兒子不喜歡姑娘，重男輕女……”

兩人都看出對方有心事但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吃過飯後喬安送她回去，看她進門才離開。

葉苒苒靠在沙發裡拿出手機，在位址列輸入她的名字，一條條充滿惡意的標題，她煩躁地把手機扔到一邊。

喬安突然提出每天接她上下班，還提議她去爸爸那裡住些日子，難道他看到了網上的新聞？如果他看到了卻能這樣平靜才是她最擔心的。

手機響了是物業打來的，地下車場裡面前是她那輛已經面目全非的跑車，粉色的車身被噴了黑色的油漆，車前蓋上兩個大字“渣女”。

物業知道她的車很貴，第一時間報了警，頭疼他們監管不力而要承擔的費用，估計修理費不便宜。

很快警察來了，詢問了情況調取了監控錄影，發現是四五個年輕的女孩子乾的，她們爬上了她的車在上面跳來跳去，拿著手噴漆塗鴉著她們的惡意，稚嫩的臉上掛著報復後的暢快表情。

楚焱經常去的那家夜店裡，一貫溫和的喬安身上散發出駭人的冷意。“說吧！網上的新聞怎麼回事？從頭說起。”

楚焱就猜到會有今天，早就想好數個解釋的理由，可感覺哪一個也不能讓喬安原諒他，他對葉苒苒的在意可以用“偏執”來形容。

“這件事是我不對，拉她下水，現在造成這樣的局面……”

喬安拿起桌上的酒。“我不想聽道歉，我要聽事情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