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陌生的名字，她抓起桌上的杯子，辛辣的液體嗆得她咳嗽起來，錯拿了芊芊的酒。

孟芊芊一邊給她拿飲料一邊輕拍她的背。“這酒很烈的，你的胃又該不舒服了。”

她咳嗽的臉色漲紅，眼淚都流了出來，喝了一杯飲料才好一些，起身抱歉去了洗手間，孟芊芊陪著她。

衛生間裡，鏡子前的人慌亂的眼神帶著幾分惱怒，她接水潑向自己的臉，漲紅的臉色一點點恢復白皙。

孟芊芊拿出一根菸點上，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指夾著香菸，她在空中吐出一個菸圈。“我看陳無名對你有意思。”

“和我沒關係。”她拿出紙巾擦乾臉上的水珠。

“也許他隱藏姓名是有苦衷的，何承不也是一開始告訴我他叫程煥東，但這有什麼關係呢！我看中的是他這個人，管他姓何還是姓程呢!

據我觀察陳無言身邊沒有女人，你也能想到就他長成那個樣子是很容易招蜂引蝶的，來夜岸的女人有不少想勾搭他，可他一律不理。”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有些擔心芊芊，從外表看何承很不錯，脾氣好，有禮貌，可是他的背景太神秘了，相處那麼久連哪個是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他們要是在一起，孟叔叔那關都難過。

提到父親孟芊芊的臉色冷了下來。“我和誰在一起用不著他同意。”

每次提到孟父她都沒有好臉色，孟母去世後她再沒回過那個家。

兩人回去後葉苒苒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幾人融洽地吃完這頓飯，全程她和陳無言都沒有任何交流。

幾人在店門口分開，葉苒苒謝絕了何承和阿強要送她們的好意，兩人在街邊慢慢走著，芊芊的酒意上來了，她們打車離開了。

一直跟在她們後面的車子裡坐著何承和陳無言，開車的何承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面的人，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平時他是不會這樣放任自己的。“你說你來了一聲不吭只知道喝酒。”

男人的酒意上頭臉色紅紅的，身上的疏離感消失了不少，他靠在後面閉著眼，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突然他開口，聲音清晰，語調沉穩，哪有喝醉的樣子。“讓你調查萬聖節那天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就頭疼，他非要蹚這渾水。“洗靈好像是一個組織或是一個教會，具體做什麼還沒調查清楚，但好像前不久自殺的那兩名中學生和洗靈有關係，但因為學生家長拒絕警方繼續調查，又找到了死者的遺書，證明這件事和其他人沒關係，調查就被迫中止了。”

陳無名細細思量這些事。“警方知道了嗎？”

“這我還沒查，過幾天能有訊息。”何承苦惱他又給自己找事了。

回到公寓孟芊芊的酒意更濃，走路都有些踉蹌，葉苒苒扶她靠在沙發裡，她剛剛吹了風，怕她感冒去廚房給她熬紅糖姜水，看喬安做過，不知道要放多少糖，給他發了一條資訊，想著如果他忙就算了。

喬安的視訊通話很快發過來，一開口就問她。“你也喝酒了嗎？”

“沒有。”

喬安放心了。“薑片三四片，紅糖兩三勺就行。”

葉苒苒思考了幾秒鐘。“哥，是大勺的兩三勺還是小勺的兩三勺。”

喬安笑了。“小勺子。”

她懂了，胸有成竹地開始準備，見喬安穿著白大褂，看了看時間，覺得他太辛苦了。“哥，你都多久沒休息了？時間長了身體熬不住的。”

喬安看她小心翼翼地切了幾片姜，拿出一個小勺子，在紅糖袋子裡舀出幾勺糖放進鍋裡，情緒放鬆了下來，靠在辦公椅裡。“我在休息室睡得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