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你們是怎樣聯絡的？”黃毛交代每次都是對方找他，給的都是現金，陳無名交代他一些事就把他放了。

孫震中的辦公室裡，助手講了奚禾來詢問藥品原料的事，孫震中沒心思管藥廠的事，讓他告訴孫子達從其他地方再進一些藥品原料。

助手準備離開，外面下著雨，他的左腿又疼了，孫震中問道。“看過那麼多醫生，怎麼還是沒有痊癒？”

助手笑了笑。“老毛病了，當年在越南要不是老闆救下我，我現在豈止是傷了一條腿。”

奚禾的產檢日期一拖再拖，葉苒苒和孟芊芊不放心她，又聯絡不上她兩人慌了，她們去了她和孫子達的住所。

房門虛掩著，裡面傳出爭吵聲，兩人進去看到讓人氣血上湧的一幕，孫子達赤裸著上身只穿了一條短褲，一個陌生的女人穿著睡裙坐在地上嚶嚶地哭，奚禾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抓著二人的衣服，臉色煞白。

所有人都沒從這尷尬的情況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孟芊芊衝過去抓起那女人的頭髮，女人殺豬般的尖叫聲在房間裡響起。

她騎在女人身上。“偷人偷到人家家裡來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在夜岸的時候和何承學了幾招，比如打哪裡會比較疼？被束縛住雙手怎樣解困等等。

葉苒苒把奚禾護在身後，孫子達被現場捉姦面子掛不住，氣急敗壞地嚷道。“孟芊芊，你住手。”

他的情婦毫無還手的能力，孫子達想去拉架，孟芊芊看似無意地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這個巴掌打得孫子達眼冒金星。

葉苒苒發現奚禾的手很涼，額頭上冒出了很多汗，她想扶她坐下，這時她看到鮮血順著奚禾的腿流了下來。

她緊張的聲音都變了調。“芊芊，奚禾流血了。”

孟芊芊趕緊叫了救護車，她衝孫子達嚷道。“奚禾要是有什麼事，我放不過你這孫子。”孫子達的情婦趁機撿起衣服跑了。

葉苒苒看著奚禾身下的血流得越來越多，那熟悉的難受的感覺又出現了，頭暈、頭痛、噁心，恐懼感像一隻巨獸將她吞沒。

孟芊芊暗道不好，她的老毛病不會又犯了吧？“苒苒，你別怕，奚禾交給我。”

葉苒苒閉著眼硬撐。“我沒事，奚禾你要挺住。”

救護車來了，奚禾被抬上車，孟芊芊拽著孫子達上車，囑咐葉苒苒。“醫院裡有我，你放心吧！我讓喬安來接你。”

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地上那灘紅色的血特別刺眼，她只知道她特別恐懼大量的血液，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種強烈的恐懼感像一個無底的黑洞，還伴隨著莫名的悲傷和憤恨以及強烈的心痛。

喬安趕來時就看到沾了一身血的葉苒苒失神地坐在地上，他急忙過去。“苒苒，你沒事吧！你看看我。”她恍若未聞，喬安焦急地抱起她離開了那裡。

喬安的公寓裡，葉苒苒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了，他打給心理醫生詢問她的病情。

葉苒苒醒來時愣怔了片刻，四周看了看才反應過來她在喬安家裡，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他在廚房。“哥。”

喬安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好點了嗎？還難受嗎？”

“好多了，奚禾怎麼樣？”

喬安沉默片刻。“流產了，她現在有些虛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孩子沒有了，當初知道奚禾要為人母的喜悅變成了傷心和失落，奚禾一定更難過，她那麼在乎這個孩子。

如果她能透過這件事看清孫子達是個不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早點離開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