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了下來,眉頭緊蹙。
裴朝歌知道她擔心文字獄:“別擔心,新皇與先帝不同,他是嫡長子繼位,正常得位。”
“我還算了解朝廷的事情,也會持續關注,稍有敏感的,我們都不寫,如何?”
原主和前夫關係好時,經常聽他說朝廷的事情,漸漸有了興趣,之後也會留意記下。
因此記憶中有不少關於皇家、官員的情報。
而且原主二哥裴仲雍在朝中任職,不怕不瞭解情況。
“好”柳欣桐糾結片刻,同意了,做事情哪能沒風險呢?
他們都流放了,還能更慘嗎?
“話本子我能寫,可是印刷作坊需要本錢。”
柳欣桐問道。
“你先寫著,我會想辦法籌集銀子”
裴朝歌瞬間覺得賺錢是現在的頭等大事。
“那個……我能先借一本回去看嗎?”
她已經好幾十年沒有看過了,好想看看最新的故事。
柳欣桐笑著點頭,沒想到裴姑姑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過幾天我再向林六娘多借幾本,日後咱家印好的,也第一時間給你看。”
裴朝歌重重點頭,難道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房舍的另一邊,一個修長身影站在海邊,獨自喝著酒。
“行啊老弟,哪裡的酒?”
裴伯昌綠豆眼死死盯著酒壺,胖乎乎的大手伸過來。
“啪”
裴仲文厭惡的打了親哥的手,不悅的皺眉:“沒有你的份”
說完拿起酒壺,連喝幾口。
“不給就不給,打人幹嘛”
裴伯昌揉著通紅的手背,不滿的嘟囔。
“哪來的酒?”
現在裴家勉強吃得上飯,根本不可能買酒,也不知道裴仲文哪來錢買酒。
而且他一天不見蹤影,晚飯都沒回來。
“別瞎打聽”裴仲文不耐煩道。
裴伯昌懶懶躺在海邊:“不說算了”
反正他媳婦在繡房,女工出眾,一天兩個工分,夠他們兩口子吃飯了。
老爹年過七旬也不用工分,他準備安心吃軟飯。
裴仲文扔給他一塊糕點,裴伯昌立馬接住,定睛一看:“芙蓉糕?”
震驚道:“你身上有銀子?”難不成這小子私藏了銀票?
說完狼吞虎嚥起來,瞬間吃光了。
裴仲文輕笑一聲,轉頭離開。
他這樣的青年才俊怎麼會下地幹活,別以為裴朝歌弄個工分就難得倒他。
不靠裴家,他一樣吃香喝辣。
——
翌日清晨,眾人吃完早飯,準備新一天的勞作。
裴朝歌望向裴承宗:“哥哥,願意教書嗎?”
裴承宗正在喝粥,聞言一愣,趕緊嚥下:“當然願意,村裡有學堂?”
教書多好啊,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受村裡人敬仰。
他沒了族長之位,也不能幹體力活,正感失落呢。
“村裡沒有,林老漢打算建一個,咱家可以出幾個人。”
“甚好!”裴承宗雙眼放光,瞬間有了精神。
裴朝歌又問了幾個和裴承宗年紀相仿,幹不了重體力活的人,紛紛願意。
“此事說定了”
裴朝歌安排完耕地、趕海等一眾事宜,將柳氏、裴承宗、裴琮、柳欣桐等人召集來。
問道:“你們覺得賣荔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