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驚擾自家先祖?”
“而且鄉親們看得一清二楚,何不問問?”
“是孫友龍要毀陵園的!”
有村民看不下去,鼓足勇氣站出來。
“沒錯,我們都是證人”
越來越多的村民站出來聲援。
“肅靜!”冼志威感到被冒犯,村民一個個也不省心。
“冼縣令,剛剛孫友龍可是打著你的旗號。”
裴朝歌見現場安靜後適時說話。
“設想你剛當上縣令,就讓人刨祖墳,傳出去上峰會如何想,縣裡的人又會怎麼看?”
冼志威瞬間黑了臉,轉頭怒瞪孫友龍:“我何時命令過你?好大的膽子!”
他出身荊州冼氏,高門大戶,最在乎臉面,又是第一次出來做官,怎能有辱家門?
孫友龍頓時驚恐不已,哆嗦著顫抖:“您別聽這毒婦瞎說!是草民個人行為,與您無關。”
“那你是承認來毀陵了?”
裴朝歌挑眉冷笑道,腦子不好使,還想潑裴家髒水。
“……”孫友龍:“那個……”肥碩的大腦殼拼命想著對策。
“行了,下不為例。”冼志威壓下怒氣,好在未釀成大禍,
他剛來立足未穩,需要當地勢力。
孫家勢力僅次於裴家,才對裴家動手,不宜都得罪了。
“是是是”
孫友龍點頭如啄米。
冼縣令剛想帶人離開。
“縣令請留步。”
裴朝歌叫住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白玉墜。
“何事?”
冼志威不耐煩的頓住,向後瞥了一眼,瞬間虎目瞪圓。
急忙轉身,盯著玉墜,急忙問道:“你為何會有這玉?”
裴朝歌神色從容,微笑道:“借一步說話。”
冼志威看了看玉墜,跟裴朝歌走到一旁。
“冼縣令,知州如何判裴府的?”
裴朝歌開門見山問道。
裴家的案子很大,冼志威不能一個人判罰,需要上峰複審。
“裴府所有人一律流放。”
裴朝歌心裡一沉,果然判的很重,冼志威想要政績,在當地立威,拿裴氏開刀。
定了定心神道,似笑非笑道:“裴家的家產,縣令可算的準了?”
“什麼意思?”
提到錢財,冼志威敏銳的警惕起來。
“我手裡有裴家財產名錄,不知道和縣令上交的一致嗎?”
官員下去抄家,罰沒了多少,實際是筆糊塗賬,多數都進了自己口袋。
“你敢威脅我?”冼志威咬牙切齒。
“當然不是,只是希望能網開一面。”
裴朝歌輕撫著手上的玉墜。
“裴家犯法是不爭的事實。”冼志威一直留意著玉墜,忍不住問道:“玉墜到底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