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行去了錦州同顧瀾溪會合,並在錦州休息了兩日,才一同出發前往涼州的方向。
秦珂本以為顧瀾溪的隊伍會是浩浩蕩蕩,結果她僅僅只是帶著幾個人輕車簡行,就連馬車也是普普通通的那種,看起來她是想盡量隱藏自己的行蹤。
趕路的日子難熬且無趣,有時候在馬車裡太悶了,秦珂就同陸幼卿騎馬透透氣,為何非要拉著陸幼卿,還不是因為秦珂根本不會騎馬。
沒錯,秦珂最多也就會駕駛下馬車驢車,騎馬這項技能一直沒有學過,他便想著不如趁趕路的這功夫,順便學學騎馬,這時候陸幼卿多準備的那兩匹馬便派上了用場。
比之秦珂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鄉野農夫,陸幼卿準備科舉的時候學習君子六藝,射箭騎馬也是她必學的課程,雖然並不精通,但總比秦珂強多了。
秦珂在路上軟磨硬泡很久才讓陸幼卿同意讓她教他騎馬,同行之人精通騎藝的不在少數,為何秦珂偏偏要讓陸幼卿教他。
自然是因為可以在教學過程中順便揩油了。
顧瀾溪穿著暗紅色的戎裝,肩上的錦緞披風於風中飄逸,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長靴,與馬匹的步伐相協調,可見她馬術技巧嫻熟。
她輕輕一夾馬肚,扯動韁繩與陸幼卿並肩而行,望了一眼坐在其身後緊緊抱著她的秦珂,似笑非笑道:“陸娘子,若想學習騎馬,我麾下有善長此道者,不如讓他來吧,保證抵達涼州前,能夠讓秦郎君獨立騎行。”
秦珂可沒有錯過她眼中的嘲笑與鄙夷,撇了撇嘴,他合理懷疑顧瀾溪這是因為異地戀形單影隻,看到他和娘子如膠似漆而心裡不平衡。
“無妨…相公如今已經長進良多。”感受到圈住自己腰間的手臂緊了緊,陸幼卿只好繃著一張臉,睜眼說瞎話。
顧瀾溪可沒有錯過秦珂的小動作,她收回視線望向前方,此時冬日還未過去,荒蕪的樹木,光禿禿的枝幹矗立在寒風中,陽光也顯得冷肅。
“今日怕是到不了下一個城鎮了,夜間估計要宿在野外。”
陸幼卿並沒有野外行走的經驗,對於他們的安排自無不可:“到時候輪流守夜即可。”
如今世道並不太平,不過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即便碰上劫路的也不懼,更何況顧瀾溪帶來的這些人裡大都身手不凡。
見著天色將要暗下來,他們尋了一處乾燥些的平地作為營地,將馬都拴好後便都各自行動,有負責撿柴生火的,也有拎著弓箭準備去打些野味的。
六月它們被放出來後遍地撒歡,見到有人出去打獵就屁顛屁顛跟在後面。
顧瀾溪帶來的除了她的貼身侍女秋桐,以及之前秦珂見過的顧鍾,其餘幾人都是侍衛,他們腰間別著細長的匕首,眼神犀利身手矯健。
經過這些時日的路程,眾人也算是熟絡了些,對於跟在他們後面湊熱鬧的幾隻小崽子,也並不介意。
後來次數多了,他們還能互相配合,別說,雖然六月它們是家養長大的,但是骨子中還是透著些野性,在林間尋找野物是它們的天賦。
秦珂可不會打獵,他就幫著撿了些落葉生火,還好近些時日沒有下雪,落葉同枯枝很是乾燥,沒費什麼功夫就將火生了起來。
往火堆裡扔了幾個土豆,又架起幾根粗些的樹枝,將鍋放上去,準備煮些粥,這種冷颼颼的天氣,還是喝些熱的比較好。
陸幼卿則在他旁邊為他打下手。
顧瀾溪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瞧,道:“看來你也並非是一無是處嘛。”
秦珂發現自從他們慢慢熟了以後,顧瀾溪就沒有那麼難以接近了,相反,她最近經常以取笑貶低他為樂。
“不及顧家主瀟灑。”秦珂才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看了一眼乾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