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面帶驚恐地報告:“將軍,不好了!秦國蠻人襲擊了我們的糧草。”
秦徵大駭。
果然是打蛇打七寸,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燒燬他們的糧草,沒有糧草,天寒地凍,大軍根本活不下去。
忽然前面馬蹄聲傳來,秦徵望著整個隘口前面黑壓壓一片人,一眼根本就望不到邊,心也越來越沉。
鎮北軍如今只有不到八萬殘兵,怎麼能抵擋得住秦軍的來勢洶洶。
旁邊的傳令兵心跳如擂鼓,今夜似乎就是他們鎮北軍的生死存亡之際了。
秦徵反應過來,號令全軍以防守為主,死守大營。
在混亂與火光中,鎮北軍且戰且退,,而秦軍像毒蛇一樣緊追不捨。他們退一步,秦軍便進一步,一直到將他們堵在了軍營前方。
耳邊不斷傳來慘叫聲,每一聲慘叫都像一把尖刀刺進秦徵的心臟, 他回頭望去,只見兩側站立計程車兵越來少,心中充滿了無盡絕望。
他們已經退無可退,士兵卻越來越少,用不了多久秦軍將會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佔領整個交州北境。
絕望的氣息籠罩在他們的心頭,都深刻意識到他們今夜已經是他們的結局,戰死沙場是他們唯一的宿命。既然如此,那麼臨死之前能多殺幾個算幾個。
殺一個也不算白死,殺兩個就是賺了。
一時間,在絕境之中,窮途末路的鎮北軍反而激發了強烈的戰力。
忽然,遠處了又傳來一陣動靜,出現了密集的星星火點,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將軍,好像是援軍!”一個眼力甚好計程車兵指著遠處密密麻麻的火把,叫喊道。
面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
“這……怎麼可能?”秦徵不可置信地望過去,手上動作卻未停,又是一刀砍下敵軍的頭顱。
直到馬蹄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瞧見了奔騰而來的那支軍隊,甚至有人眼尖看清了騎著白馬衝在最前面的那名女子。
“將軍,衝在前頭的是位女將,那是……”
“是長公主殿下,定是長公主殿下!長公主來救我們了!”
手下計程車兵頓時興奮雀躍起來。
秦徵也終於停下了步子,遠遠眺望著前邊。
只見一大片火光之中,數萬鐵騎,彷彿天降神兵一般,人數之多,遠遠望不到頭。 甚至整個地面都在震顫。
只見一女子身披銀甲,手持長槍,墨色長髮被束成馬尾隨風飄揚,容顏絕色,卻面色堅毅,一馬當先。
在她身後,數萬精銳騎兵如同狂潮般席捲而來,馬蹄如雷,震得土地都顫了顫。
“弟兄們,殺啊!衝出去!殺這些秦人個片甲不留!” 見此情景,士兵們瞬間士氣大振,原本籠罩在心頭的絕望也一掃而空。
他們此時根本不想去計較長公主是不是被朝廷蓋上了謀逆的罪名,所帶領的軍隊是不是叛軍。
他們只知曉,在他們即將戰死沙場的時候是長公主帶兵馳援抗擊秦軍。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同長公主帶來的軍隊前後夾擊廝殺秦軍。
秦軍本以為今夜發動突襲勝券在握,誰也沒料到大半夜的居然還有這麼一支龐大的軍隊會來支援。
不得不放棄今夜的行動,轉頭退兵。
“退兵——”秦軍中有人喊道。
嗚—— 嗚—— 嗚—— 隨後便吹響了退兵的號角。
可是他們想轉身退兵,卻正好對上了山裡奔襲而來的玄甲軍,想退軍,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
想走也得撕下一層皮來。
正面與玄甲軍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