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一瞬間,剛才還充滿了嘰嘰喳喳歡聲笑語的氛圍變得凝重死寂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驚愕和不知所措的神情,尤其是剛剛說得正歡的幾個人。
沒有什麼比說別人的壞話,被正主逮個正著更尷尬的事情了。
陸幼卿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眼中不帶任何感情,沒有傷心也沒有憤怒,只是自顧自地找了一個離她們稍遠的位置。
自從決定拋棄面巾以後,陸幼卿也不再抗拒出門,秦珂不忙的時候一般都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但是他最近早出晚歸,陸幼卿就主動將洗衣服的事情攬下來。
一般的時候陸幼卿也不太喜歡和村裡的人打交道,多數時候會選擇和其他人岔開時間,不過是今日抄書一時間忘記了時辰,卻沒想到聽到這些話。
原本還有些心虛的村民看到陸幼卿這副高傲冷淡的模樣,莫名覺得對方是在看不起她們,輕咳了幾聲,衝著她翻了個白眼,故意揚聲道:“有些人也不知道在高傲些什麼,一個被買來的毀容了的女人,也不知道之前被多少男人沾過。”
“就是,說不準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
她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們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嫉妒。
雖然秦珂家一般不與村裡其他人接觸,但是隻要稍加觀察就能注意到,陸幼卿根本沒有下過地,平日裡就是留在家裡做些家務活。
要知道尤其春耕和秋收的時候,村裡每家每戶每個人都要下地做農活的,她一個被買來的毀容了的女人憑什麼可以每天那麼清閒,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並不是尋常百姓穿的那種粗麻衣的布料,那是鎮上的人才會穿的綢類的絲織品,那種綢面挺闊細密,手感滑爽。
陸幼卿站起身來,冷聲道:“首先,我從哪裡而來,又是什麼樣的人,與你們並無干係;其次,李大妞來我家種田是因為相公僱傭了她來做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只不過有些人心是髒的,看什麼東西便都是髒的。”
說罷,也不管她們難看的臉色,徑直端起髒衣服找了一個離他們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