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還活著,”陸幼卿一邊耐心解釋,一邊配合對方的動作讓她確認自己的真實性,“而且我過來接你了。”
秦珂見她們兩人故人重逢,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便給留她們單獨相處,抱著月牙在院子裡轉悠。
陸幼卿等陸思靜稍稍冷靜下來,便拉著她起身,蹲在地上敘舊總歸是不太舒服。
陸思靜對為何三年前程府突然宣佈她病逝很是好奇,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陸幼卿扶著她坐下,慢慢將這幾年前發生的事情說給她聽。
一聽是季淑然那毒婦同她那個女兒將陸幼卿生生毀容並將其發賣以後,即便是這幾年修身養性的陸思靜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她那個……那個毒婦!我就知道!你怎麼會突然就得了急症,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陸思靜說話時憤怒地嘴唇都在發抖。
而且當年她就覺得蹊蹺,程府的人還不讓人見她最後一面。
“姨母,莫氣。我如今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嗎?而且若不是這件事,我也無法遇上相公,有了今日這般成就。”陸幼卿急忙拉住她柔聲安慰。
說到這裡,陸思靜想起剛剛陪外甥女站在門外,胸前還掛著個娃娃的男子,問道:“剛剛外面那個就是你說的秦珂吧,快叫他進來,讓我好生瞧瞧。”
“相公,進來吧。”
陸幼卿衝著門外揚聲喚了一聲。
此時月牙正騎在秦珂脖頸上玩得不亦樂乎,秦珂一聽娘子的呼喚,便曉得她們已經談差不多了,將月牙抱下來進屋。
“姨母安好。”
“姨——姨”月牙跟著喚。
秦珂輕輕揉著她的小腦袋,溫柔地糾正道:“月牙乖哦,你可不能叫姨母呢,那可是孃親的姨母呀。你應該喚姨奶。乖——來叫姨奶!”
“姨母,這便是秦珂,當初便是他救了我,那是我們的女兒,小名月牙。”
陸思靜聽到陸幼卿的話後,點了點頭,從容平和的面容也染上了些許溫度。
她默默打量著秦珂,長得一表人才,雖出身平凡,可品行端正,稱得上是正人君子了。
剛剛聽陸幼卿談起這幾年的事,若不是遇到秦珂,她這苦命的外甥女還不知會遭遇什麼。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能看出,陸幼卿每次提到秦珂的時候,語氣完全不同。
溫柔,且帶著女兒家明顯的羞怯。
而此時觀察秦珂,他同女兒說話時,耐心而又溫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女兒的寵愛和關懷。
至少,陸思靜目前為止對他的印象不錯。
秦珂不知道他已經被娘子的孃家人暗暗評價了一番,若是他曉得陸思靜對他的看法,嘴角怕是會咧得更開。
“這是小月牙吧,來,讓我看看。”打量過秦珂後,陸思靜的注意力便放到了月牙身上。
秦珂主動將月牙送過去。
月牙本就不認生,更何況陸思靜眉眼處同陸幼卿甚是相似,被一個同孃親很像的人抱去,她很自來熟地咯咯笑起來。
“很像你小時候。”陸思靜滿是憐愛地盯著懷中這粉雕玉琢的娃娃,輕聲道。
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後,陸幼卿見天色不早了,便道:“姨母,你先跟我們回去吧。”
剛剛陸幼卿就已經同她提過此事,陸思靜避而不答轉移了話題。
此時見她再次提起,只好幽幽嘆了口氣,搖頭道:“我如今在這裡很好,沒有紛擾,衣食無憂。”
“姨母,這裡環境條件如何,我能看到,”陸幼卿環視了一圈屋裡,勸道:“你也不必寬慰我,獨自一人生活在這裡,艱苦可想而知,如今我有府邸,怎麼還能讓姨母在這裡受苦。”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