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所分開,正因為他知道,有一天,我會是大漢朝的皇后,太后,就這麼簡單。”
“母后……”
“我們都是凡人,鬥不過命,鬥不過天。”王娡的神色很是蕭索,她看了看深思中的劉徹,又說道:“徹兒,命裡無時莫強求。”
“母后,孩兒知道你的意思。”劉徹勉強一笑。
“不,你不知道。”王娡無力的搖了搖頭,“放過阿嬌吧。既然當初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
劉徹卻不言語,只是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徹兒,”王娡看兒子離開,惶急了起來,大喊道,“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嗎?”
“母后,”劉徹被王娡這麼一喊,終於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說道,“不是朕不肯放過她,是她,從來沒有放過朕罷了。”
“餘信,你去喚太醫令來。”王娡在劉徹走後,獨自坐了很久,等到華燈初上,才開口對伺候在一旁的餘信說道。
“是,太后。”餘信愣了一愣,隨即恭敬的點頭應道。
“賢侄,你終於肯出仕,為國盡力了。”公孫弘滿意地看著眼前穿著郎官官府的李希,臉上笑容滿面。
“小侄還沒有恭喜公孫先生榮升御史大夫一職呢。”李希舉起酒杯敬道。
“呵呵,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已經老了。”公孫弘看著李希和他身邊的桑弘羊,笑道。
“公孫先生老當益壯,何須如此自謙?”桑弘羊也舉杯敬道。
三人各自客氣了一番,待到酒桌上的食物被席捲得差不多了,公孫弘方開口道:“不知道兩位此來,有何事?”
“我們是想知道,公孫先生對今日早朝所議燕王定國之事,到底有何看法?”沉吟了一下,李希開口道。
“上議已明,燕王行此禽獸行,當銖。”公孫弘說道。
李希和桑弘羊對視一眼後,桑弘羊開口道:“公孫先生,如今諸侯勢大,直接銖滅燕王,恐怕,會引起群情洶湧啊。”
“燕王雖然和各國關係偏遠,但是,皇上先前已經下過一次推摁令了,如今又拿態度含糊不清的燕王下手,用意未免太過明顯。”李希也說道,“過猶不及,只怕,會有反彈啊。”
“此事,我私下也和皇上談過,只是……”公孫弘聽到這裡,面色也是一沉。
“只是如何?”李希追問道,以他和桑弘羊如今的身份還遠遠不能對劉徹決策產生影響,所以兩人才會退而求其次,來找公孫弘。
“主父偃,他堅持要在此時行事。因為,衛將軍班師在即,過燕之時,恰可讓燕王束手就擒。”公孫弘苦笑道。
“還有一事,不知道公孫先生是否知道?”李希聽到這裡,眉頭微皺,彷彿已經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什麼?”
“宮中傳言,太后欲為修成君之女擇婿,目前已經派了人去齊國探問齊王之意。”桑弘羊道。
“這又有何干系?”
“問題在於,主父偃似乎也對皇上表示,他有意相齊。”李希嘆了口氣,說道。
“什麼?”公孫弘也是臉色大變,說道,“莫非他想畢其功於一役?怎麼會,主父偃怎麼會如此糊塗?”他站起身,左右走動,顯得十分焦急。
“我等也認為,以主父偃的個性,這次自請離京,決不尋常,恐怕,齊國將有大變。”李希說道,“燕國若出事,尚有安撫之法。但是齊國人眾殷富,一朝有事,只怕天下諸侯都將為之沸騰。”
“難怪,難怪……”公孫弘有些頹廢的坐下來,撫著額頭說道。
“難怪什麼?”桑弘羊追問道。
“我也曾以操之過急在皇上面前責問於主父偃,他說,如果情勢真的如此不堪,尚有公子獻頭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