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此處有著許多的瓶瓶罐罐以及玻璃器皿,韓墨從中拿出幾個玻璃杯,倒上幾樣黑色液體,然後說道:“皇上,臣等試驗了好多次,始終沒能找到那次李將軍用以阻擊匈奴的黑油。這幾樣,是臣等幾個月來弄出來的,雖然有一定的殺敵效果,但是還是不能完全和黑油水相比,似乎總是不對。”
聽到這裡,陳嬌心中一驚,她已經明白墨門想要的是什麼了,石油。那次的阻敵之戰中所用的原油,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這個皇帝的眼睛,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他決不會放過的。
“所以,朕今天帶了能解開這一切謎底的人來。”劉徹淡淡地說道,其間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陳嬌,沒放過她剛才那一絲的驚悸。
韓墨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將眼睛看向陳嬌,雖然當時他已不在城中,但是也可以想到這種聞所未聞的黑油,應該是出自這位陳姑娘之手。
“阿嬌,告訴朕。”劉徹微微低頭,附在陳嬌耳邊說道。
陳嬌垂下眸子,緊閉著嘴唇,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想過要把石油的存在告訴這個世界的古人們。光是馬鞍,馬鐙,馬蹄鐵等東西的裝備,就已經可以完全改革這個冷兵器時代了。
“阿嬌!”劉徹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放在陳嬌腰際的手再度收緊。
“呀!”陳嬌輕呼了一聲,強烈的刺痛感讓她不得不伸出右手放在劉徹的胸前,試圖推開他,“放手,輕一點啊。”
“說!”劉徹輕喝道,身旁韓墨那關切的眼神和因為陳嬌喊痛而顯露出的明顯的焦急使得他心中無名火起。
“我不知道。”陳嬌仰頭望著他,眼中含淚,使得她像一隻被驚嚇到的小兔子,“我真的不知道,真的。”陳嬌如此說,倒也沒有騙他,那石油本來就是高利他們無意間弄到的,高利也曾說過,即使叫他再去一次,也不見得能找到那個地方了。
劉徹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再說話,帶著她向外走去。陳嬌只能隨著他離開,臨行前她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韓墨,卻發現他正痴痴的望著自己,那一霎那,她忽然懂了,這個始終沉默的男子,對她的情誼。
馬車緩緩的行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陳嬌心驚的望著不再騎馬而和自己同乘一車的劉徹。劉徹自管自的望著車外,他不是沒發現陳嬌的視線一直圍繞著自己打轉,只是他一點也不想回頭。一想到剛才的失控,他就不由自主地心煩,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這樣了。
“該死。”劉徹一拳狠狠地敲在車窗上,漠然的神色頓時不再。陳嬌看到那一拳,不由自主的身子一縮。這一個瑟縮又讓劉徹看到了,他心中莫名的更加惱火。
“皇上,接下來是回宮?還是去餘莊?”護衛馬何羅騎馬到車子邊上,問道。
劉徹看了一眼縮在一旁的陳嬌,腦中想起太醫說過的話。
“如果,患者接觸到一些她過去印象最深刻的東西,那麼也許,她可以回想起一些前事。”
“回宮!”劉徹聽到自己說道。
陳嬌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一愣,抬頭看著劉徹,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馬何羅聽到這句話,立刻應了一聲,對著整個衛隊說道:“回宮!”
馬車在整個衛隊的保護下,飛快的向長安城馳去。陳嬌傻傻的靠在車上,看到劉徹正直直的盯著自己,心中一陣發毛。
“我不去宮裡。”陳嬌喊道,劉徹沒有反應,她不得不靠近他的身邊,說道,“我說,我不去宮裡啊。”劉徹只是這樣望著她,還是不肯說話,馬車的車速越來越快,陳嬌也越來越心慌。
“喂,你叫他們停下來。我不去宮裡啊。”她死命的開始捶他。
馬車一如既往的行進,夾雜著女孩的哭喊聲。北門的門衛看到馬何羅騎著馬,跑在馬隊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