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勾結外臣,禍亂宮闈,罪大惡極。”
“你一定不知,我還做過許多許多你不知的事……”
她一邊笑一邊說,在明亮的光暈中,她笑得渾身顫抖。
“夠了!”蕭鳳溟的臉已鐵青,長袖下,手已緊緊握起。他一把抓起她的胳膊。
她那麼瘦,撞入他的懷中,不痛,卻覺得她渾身骨頭咯得心口難受。
“聶無雙,你非要這樣說嗎?”他看著懷中笑得花枝亂顫的聶無雙一字一頓地問。
她停了笑,笑完只剩渾身的疲憊,那麼累。
“不然你要我怎麼說?”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難道你要我跪下說,皇上,饒恕臣妾吧。臣妾只是逼不得已,一切的一切都是睿王逼迫臣妾。反正他都要反了,一切只要推給他便是了。不是嗎?”
她的譏諷令他額上青筋隱隱開始跳動。從來他都是冷靜自持的,可是隻有她,死到臨頭還能這般挑起他心底最深的怒意。
她的笑意漸漸轉冷:“不,我不會這樣說的。就算是等等要被你凌遲處死,我也不會這樣說的。我累了。蕭鳳溟,你從來不知,我聶無雙為了報仇能這般歹毒如此,攻於心計、草菅人命!”
“你從來不知道,我從來不是你的舉世無雙。”
“我只是聶無雙,一個只有恨和報仇的聶無雙!”
最後一句令他渾身一震,洶湧的怒意令他狠狠一把拽起她,逼著她看著自己。燭光中,他清俊淡然的面容微微扭曲,所有的冷靜統統不見,褪盡,只剩下一個盛怒的男人,一個被激怒的丈夫。
“難道你一定要這樣刺痛我才覺得開心?”他靠得那麼近,這張傾城的容顏,這張從來只是楚楚可憐的絕美面容,此刻竟讓他這麼恨,恨到了骨髓中,恨到了靈魂中。
他從未見過哪一個女人能如她,一層面具揭開還有一層,每一層都讓他看不清楚,看不分明。
恨意在胸中洶湧,忽地,他狠狠吻住她蒼白的唇。
不要再說了!都不要再說了!心底一個癲狂的念頭在翻湧。他不是聖人,從來都不是!
她開始掙扎,忽地她狠狠一巴掌甩上他的臉頰:“蕭鳳溟,你給我滾開!”
她踉蹌退後,臉色煞白如雪,瑰麗奢華的鳳服在她身上早已凌亂。突如其來的巴掌令蕭鳳溟一怔。
他撫著臉頰,火辣辣地痛。所有的怒意沉入心底的深淵,他的深眸中燃燒著火焰,一張清雅的俊顏在燭火中漸漸辨認不清。
他一步步走近她,有冷風吹來,拂起他臉頰邊的散發,更添幾分魔魅。與蕭鳳青酷似的面容令她驚起一身冷汗。
聶無雙踉蹌後退,可怕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她抿緊唇,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他不是蕭鳳溟,他是她這幾日最深的噩夢!
他伸出手,聶無雙驚叫一聲,飛快向後跑去。可是她才跑開一步就被他死死抓在懷中。
“放開我!蕭鳳溟,你放開我!——”淒厲的尖叫聲猶如黑夜中的鬼魂。她急促的尖叫被他捂在手掌中。
蕭鳳溟鐵青著臉把她鉗制在懷中:“你說對了,朕只是個皇帝。可是你和他就是這麼對待朕的真心?你和他就是這麼算計著朕?!聶無雙,你的狠,你的絕,今日朕才知道!”
他的手那麼緊,聶無雙被他捂住口鼻幾乎要昏闕。在驚懼與憤怒中,她的淚簌簌落下,打溼了他的手掌。
錯了,都錯了,她早就該死的,死在那滿門抄斬的春雨中,與父兄一起死了。何必苟且偷生,何必踏入這令她生不如死的皇宮中。
報仇……
雪恨……
仇未報,恨未雪,她卻早已成了一場天下間最荒誕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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