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管絃掙扎著掉進泳池,被水中的徐子堯一把抓住攬在懷裡。徐子堯看著懷裡管絃驚慌失措的樣子,露出惡作劇得逞後心滿意足地笑,隨即看著管絃的面孔失了神。淺水區一米的水深,管絃站定,看清面前的是徐子堯,氣急地推開他。徐子堯上下打量了一圈,雲淡風輕地說:“C,不錯嘛。”管絃漲紅了臉,雙手抱在胸前,狠狠地剮了他一眼,轉身爬出泳池。
管絃裹著浴巾站在岸邊,看徐子堯如矯捷的魚兒一般自如地游來游去,氣急地跟在岸邊向他喊:“徐大少,你什麼時候游完啊?我來這兒是和你談生意的,不是看你秀身材的。喂,你說句話啊!”
話還沒說完,徐子堯雙臂猛地一撐,躍出泳池,幾乎貼在管絃面前。徐子堯直勾勾地盯著管絃,一步步逼近。管絃節節後退,只能強作鎮定:“你到底買不買房啊?”徐子堯表情埋怨:“我不用這種方法,你會肯見我?”管絃有些心虛,轉身去拿自己擱在休閒椅上的包:“既然你不是真心來談生意的,那不好意思,我先撤了。”徐子堯伸手攔住管絃:“我確實不是真心來談生意的,但我對你是真心的。”
管絃翻了個白眼:“別,我可受不起。”徐子堯表情落寞:“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是認真的。”管絃轉念一想,也不躲了:“好啊,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徐子堯琢磨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可我每天至少能想起你兩遍,這種狀態我之前可從來沒有過。”
管絃露出一絲被觸動的表情,隨即恢復冷淡:“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即使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樂意天天守著他,這才是喜歡。而你這種,頂多是男人的佔有慾。”
管絃調頭離開,留徐子堯一人陷入深思。
其實徐子堯自己也不確定自己對這女人有多少真心,或許真的只是佔有慾?獵人追尋獵物,永遠是最難追到的最覺珍貴。可同時,徐子堯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經常想起她——各種莫名的時刻……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心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什麼樣子,但就算不能說他喜歡她,但她在他眼裡很特別,非常特別,這一點徐子堯還是可以確定的。
就比如這個酒酣耳熱的夜晚,約過幾次會的貌美女郎暗示到了極致,徐子堯便也趁著酒意帶她回了酒店。一臉醉態的他與她跌跌撞撞地相擁進入酒店的總統套房,外套、高跟鞋脫了一地,二人倒在床上,女郎一臉沉醉,徐子堯卻冷著臉。徐子堯低頭欲吻時,瞥見從自己口袋裡掉落出的一個絲絨小盒。徐子堯突然一愣,某個遠在天邊的女人的臉,與此刻他眼前的女郎的臉漸漸重疊在一起。女郎疑惑地睜開眼:“怎麼了?”徐子堯愣了愣,突然一個翻身躺到床的另一邊,女郎湊過來欲繼續,被徐子堯不耐煩地擋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女郎愣了半晌,終於,見他沒有絲毫轉圜餘地,負氣撿起衣物胡亂地套上,憤怒地走了。
高跟鞋、外套和性感女郎通通不知所蹤,徐子堯的襯衣隨意地套在身上,獨自一人坐在床邊,偌大的臥室更襯得此刻的他形單影隻。
他開啟那個絲絨小盒,裡面只放了一隻耳環——那個遠在天邊的女人的。他多久沒見她了?怎麼會再度突然想起她來……那麼清晰地想起來。甚至還回想起了上次在泳池邊,她的那句:你喜歡我什麼……徐子堯發了會兒呆,頭痛地捏了捏緊皺的眉心,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撥號碼。
電話似乎接通了,徐子堯原本毫無溫度的表情裡突然生出一絲希望,下一秒聽筒裡卻傳出冰冷無情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徐子堯聽著聽筒裡隨後傳出的“嘟”聲,一臉孤寂。
徐子堯寧願把自己對這女人的感情歸結為佔有慾而不是愛意,那樣的話,似乎就算被拒絕了,也不至於太傷心——可同時,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彷彿在說——別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