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想來當年的宗主也是失望極了吧……劍宗歷代宗主都是少有善終的,也不知道這位宗主在咽氣之前是否如鯁在喉?」
虛穀子聽了面孔漲得通紅,惱羞成怒之下就要拔劍上了……
他的動作剛要做出來,古松子連忙單手摁在他的肩膀上也已經滿臉怒容地說道:「冷靜點,若是你再如此衝動,恐怕這大衍學宮也要容不下你了。」
虛穀子一下愣住,似乎是被古松子給鎮住了。
蘇禮見狀則是輕嘆道:「也罷,既然你說當年的宗主已經應下了這件事,那麼我就當這是真的吧……想來你也不會在這事上面說謊。既然如此,你與我劍崖教便是從此了卻因果再無瓜葛。」
月劍和初荷在旁邊聽著就覺得心裡難受極了,一方面虛穀子是她們的祖師、長輩,一方面劍崖教卻是她們已經投身的勢力。如今雙方徹底劃清界限,她們的心中真的很難……
可是在這種大佬們交談的情況下她們是一句話都說不出……蘇禮的劍崖意依然壓制全場,也就只有真仙級別的存在能夠在這種心靈壓迫下能夠維持正常。
而蘇禮在說完這一切之後,也只是看了看月劍和初荷這師徒兩沒有說話,因為以他的心胸還做不出逼迫她們做決定的事情來。
反正在如今的劍崖教,背叛的代價已經絕對不低了,《東明心經》會讓任何背叛者明白那後果會是怎樣。而無法將心劍併入心魔劍崖界,則是永遠也成不了嫡傳……若非嫡傳,反正也得不到真傳。
不知不覺中劍崖教已經有了一套十分完整的傳承與篩選體系,倒是讓蘇禮覺得很是省心呢。
他看了看呆若木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虛穀子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向古松子說道:「看起來還是讓我們在外面山頭上尋一處落腳點吧,也能少些事端。」
古松子明白蘇禮這是什麼意思……這裡的動靜鬧得已經很大了,如今眾人頭頂上可謂是諸多意念徘徊。
無論劍崖教與大衍學宮背後的勢力如何,無論蘇禮與古松子的交情如何,雙方情緒上的對立已經出現了。
古松子長嘆一聲道:「如此,這玉峰往西三十里處有一座竹峰,風景秀麗有竹海雲浪之盛景,可為劍崖別院。」
蘇禮意外地問:「別院?似乎不必如此,我劍崖對崑崙並無染指之意。」
古松子則是苦苦一笑道:「不必在意那些,我大衍學宮並不禁止別派在此設立別院……畢竟只是我大衍學宮這些個教習學童,可管不了那麼大的地方。」
蘇禮聽明白了……原來這崑崙山區域根本就是中洲各派共同管理的,而大衍學宮則像是個幕後的『無冕之王』一樣掌控全域性。
……這樣的話,他也就有些理解了。
於是他點點頭道:「如此明白了,那我就在三十里外的竹峰上設立一劍閣吧。」
不過古松子卻是又說了一句:「在我崑崙設立別院者卻還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那即是需在山下庇護一城之民……不知小友可有準備?」
蘇禮又意外了,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古松子嘆息一聲道:「這其實是我學宮對各種教化之法的一種嘗試,也希望各派能夠給我們帶來一些靈感吧。」
蘇禮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心中感嘆這大衍學宮還真是一心想行教化之事啊。
不過這事聽起來挺麻煩的,他卻並沒有多少牴觸的心思……反倒是,心裡面忽然開始活躍了起來,就連他的頭蓋骨都不由自主地躍躍欲試。
他將東洲以及西秦視作為一個實踐心中關於人道構想的實驗田,但其實他卻不敢肆意妄為,因為那可能會害得原本已經攀上高峰的東洲人道瞬間跌落深淵。
但是這在這中洲就不同了啊,一個城邦就可以看成是一個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