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可以停下來稍稍增加一下他對枯榮的感悟,但是現在他卻滿腦子看熱鬧的心,隱匿了一切聲息來到了這動亂的安陽城內。
真的很熱鬧啊,四位王子,還有他們各自幕後的人在這一刻都是戰做了一團。戰場已經不只是侷限於皇宮了,整個安陽城都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因為總有一些亂兵想要謀取私利,對那些原本無辜的百姓動手。
高空上,蘇禮將這全城的動亂都看入了眼中,也是感受著這座城市中漸漸瘋狂起來的氣氛。
「他們這是……怎麼了?」海棠在蘇禮的口袋裡露出了一個腦袋,看著下方狂亂的城市吶吶地,有些不知所措。
「人道秩序崩塌了以後的反噬吧。」蘇禮看著這些人已經徹底瘋狂起來的舉動,心中暗嘆著解釋道:「原本大家都是生活在一個既定的規則與秩序下不敢逾越,這個秩序可以將眾人之力團聚,可以令家國強盛。」
「可如今這秩序因為眾人心中的貪念而崩塌了,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逾越了原本刻意遵守的規則,將心中最原始的醜陋給釋放了出來。」
「這就是人道嗎?竟然如此脆弱。」海棠不敢置信地說道……她懂人道,卻不知人心。她知人道昌盛的強大,卻不知人道崩塌的輕易。
「所以人道也需要不斷地進步才能夠維持強大,而這個進步的過程,卻往往會伴隨一些陣痛吧。」蘇禮有些隱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來東洲人道強是強了,但卻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上面。事實上如今的東洲人道,已經有近千年時光沒有太多的進展了。
西秦在東洲各國之中是個還算年輕的國家,在蘇禮看來,從它開始打破固有的秩序也會相應簡單一些吧。
「所以,他們就是代價吧?」海棠將她下巴藏在了蘇禮的衣服口袋邊緣以下,只露出了上半張臉看著下方被欺凌的平民百姓說道。
她有些心軟,但是作為萬古長存的神靈,她卻並不會因此而生出太多的憐憫。活的時間長了,她對凡人那短暫一生的看法顯得非常冷淡。
神靈眼中的凡人或許不會卑微,但卻絕對是渺小的。因為往往只是他們打個盹的時間,再轉頭看向凡間時,便已經是滄海桑田。
蘇禮卻是沒有『神靈的自覺』吧,他沒有回答海棠,只是劍翼震動之間,數不清的劍羽便潑灑而下,解決了那些已經被狂亂所支配的亂兵。
那些被救下的民眾卻毫無所覺,他們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向誰答謝……從不樂於留下神名的蘇禮,這一次也依然沒有留名。
他一路撒開劍羽,卻是直接落入了皇宮之中。
秦宮的外牆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中,而數不清的兵卒正在這裡廝殺。如果說外面安陽城中的亂兵肆虐可以看成是秩序崩塌,那麼這裡就完全是群魔亂舞。
「咦?」蘇禮驚呼了一聲。
他忽然在這一片混亂的火光中看到了一個快樂歡鬧的身影……那是個長著一對尖尖耳朵的男人,他坐在著火的牆頭興奮地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但是那火焰卻並不能傷害他分毫。
火光在跳動,這人的背影映照在潔白的宮牆上面分外邪魅妖異,那倒影也在火光的變幻下不停『舞動』,顯示出了其主人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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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亂點,再亂點……真是美味啊,拿來下酒剛剛好……哈哈哈!」尖耳朵的男人大笑著仰頭就拿起一個酒罈子往自己嘴裡倒了許多。那酒罈一看就知道是秦宮內的貢酒。
這人有些煩,看著就讓人心煩。而他的笑聲更煩,讓人心中煩躁忍不住就要宣洩。
蘇禮看著這人,感受著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