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美麗無匹的男人,如果不是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他的身體,我真的以為他是個美麗的女人呢。”
“我也見過,我也見過!不得不說,他實在是一個美麗得不得了的男人,實在是……讓女人嫉妒呢。說來,剛才那個小姐真的和他長得很像哎,不愧是父女啊。”
“只是,讓人心痛的是,那麼美麗的男人,竟然是個植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呢。”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那麼美麗的男人,連我這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憐惜,每次看到他,都會忍不住想到底是要多殘忍的人才會這麼狠心的將他弄成了植物人?”
“啊啦,你們說了那麼多,他到底受了什麼傷,怎麼會變成植物人的?”
“嗯……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聽上頭的一些人說,好像是被野獸弄傷的,當時差點喪命了。只是雖然及時搶救回來,但卻再也沒有清醒過。這讓幸村家的人和千草家的人都很難過傷心呢。”
“騙人!千草先生是去了非洲野生叢林了麼?咱們日本哪有什麼兇猛的野獸會將人傷成那樣啊?”
“可是,我聽說不是野獸抓傷的,而是人為耶,好像是……千草先的生的女兒……”
“噓,小聲點,你不想在這兒混下去啦!這可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可誹議的。”
“可是,你們不是說千草先生的女兒就是剛才經過的那個女孩子麼?騙人的吧,她長得那麼纖細可愛,看了就好想抱回家裡養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嘛,你不要嫉妒人家好命就在這編排是非喲~”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我也是聽一些資深內幕人說的啦……”
……
雖然她們說得小聲,但她的聽力一向很好,仍是一清二楚的將那些話收入耳裡。
快步走進電梯,在電梯的門關上時,也阻隔了那些小聲的議論。
到了二十樓,少女抿著唇,深吸了口氣,方推開那扇門。
門內,只有單調的純白,在這冬日的世界,顯得蒼涼而憂傷。
在看到床上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絲毫動靜的人時,瞳孔緊縮了下,身體止不住微微顫抖。
明知道他已經睡了好幾個月,不會突然起來,不會用那雙惡意瘋狂的眼睛看著她,說她是“妖孽”,但仍是止不住從骨子裡浸透出來的害怕絕望。
她很矛盾。
她希望這個讓她時時感覺到絕望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不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但她又怕他會因為自己而消失在這個世界,讓在意他的人傷心,苛責自己。
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然後,慢慢蹲□,將臉埋進雙膝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想害人,我不是殺人兇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不是藉口!你真是好狠的心腸,連自己的親生爸爸都捨得傷成這樣,有一天,是不是連我這個爺爺都不放在眼裡了,一樣下得了手?你到底有沒有當自己是千草家的女兒?千草家白養你了!
她很難過,想對生氣咆哮的千草爺爺說,她是想殺了他,但她記住七月說的話,這個世界是不可以殺人的。她一直很聽話,她不會害人的。也沒有想過要殺他,那個名義上的爸爸。
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一隻手搭在她肩頭,抬起臉方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透過模糊的淚眼,她看到那一抹醒目的紫,像夢幻的星空下的鳶尾花,美麗至極。
“阿市……”
幸村精市蹲□,將她的臉捧起,用手帕細細為她試去臉上的淚痕,笑容溫雅柔和,“啊啦,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呢?今天是冰帝學園的學園祭,不是說好一起去參加麼?赤也他們等了你很久呢,小心他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