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冷冷道:“你的兒子是人,哪怕殺了人,哪怕無惡不作,你也要保護他,走司法程式保護他。丁齊是我的學生,我的學生就不是人,可以隨意誣衊、造謠中傷?司法程式讓田琦脫罪,可是你真的懂司法嗎,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就這麼幹?”
田相龍解釋道:“是孩子他媽媽,一定要這麼做,她認定是丁齊害死了我兒子。”
劉豐岔開話題道:“現在結論已經出來了,公訴已經不可能,丁齊不必負法律責任,你還想提起民事訴訟嗎?”
田相龍嘆息道:“律師看了監控記錄之後便告訴我,根本沒法提起民事訴訟。”
劉豐:“是沒有勝訴的把握嗎?”
田相龍搖頭道:“根據現有的證據,法院根本不會受理。”
劉豐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這個律師倒還不糊塗,但我還想問一句,把那段影片放到上,並造謠說丁齊殺人者,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也是律師的主意嗎?”
田相龍:“的確是律師的主意,因為我媳婦認定是丁齊害死了我兒子,所以一定不放過他。律師就給了另一個建議,也許不能在法庭上將丁齊怎麼樣,但也一定不會讓丁齊好過,可以將這個人搞倒搞臭。
律師還說了,丁齊並不是安康醫院的醫生,他出現在那裡可能是違反內部規定的。他與田琦的死亡沒有直接因果關係,法庭上無法追究這些,但只要把事情鬧大,他肯定要受到境湖大學的處分,讓這個人混不下去。”
劉豐的臉色又變了:“你請的律師是誰?”
田相龍:“姓苗,叫苗度新,劉教授您認識嗎?”
劉豐在心中暗記下這個名字,又說道:“心地歹毒的人,你也得防備著,最好換個法律顧問吧。你口口聲聲說是你媳婦的意思,可是事情都是你辦的,都是你在出錢出力,損人不利己呀!既然你今天實話實說,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好好記住。”
田相龍:“劉教授,您說。”
劉豐:“司法鑑定已經給出了結論,田琦之死與丁齊無關,你先前都是在造謠誣衊。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有人弄死了田琦,那也是等於救了你一命,救了你全家人一命!”
田相龍一愣:“這怎麼說?”
劉豐:“我給你兒子做過鑑定,妄想性精神障礙,而且有嚴重的攻擊性。他是會殺人的,而且已經殺人了,在病情發作的時候,他才不會認識自己的父母呢,弄不好連你都會殺。這種精神病人發作,殺了自己全家人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我知道你的打算,還想有朝一日從安康醫院裡把田琦撈出來,想著他給你傳宗接代。假如真的這麼做了,別說傳宗接代了,你和你媳婦的命都未必保得住。我就不明白了,以你們夫妻的條件,年紀也不算太大,為什麼鑽這個牛角尖,再生一個不就是了!”
田相龍低頭道:“劉教授,您不瞭解情況,我媳婦做過一個手術,不能再生了”
劉豐愣了愣,隨即嘆息道:“我明白了!有些建議我不適合說出來,但你也不是傻子,如果一定要想傳宗接代的話,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田相龍默默地點了點頭,劉豐又說道:“不論是走公訴,還是走民訴,你都已經走不通了。但你夫人現在不理智,太偏激,還是想對丁齊不利。公安部門也託我打個招呼,假如丁齊受到任何意外傷害,第一個嫌疑物件就是你,有些事情太明顯了,一查就能查出來!”
017、這就像一場噩夢
劉豐這話算是警告吧,田相龍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我會勸勸她的,她這個人有時候不講理。”
劉豐:“不僅是勸她,主要在於你自己。我剛才不是說了嘛,看似是她的主意,但事情都是你做的!”
直到田相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