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點,可是會出人命的。”
子顏聽到他的聲音,不以為然道:“不就是摟個一兩把嘛,又不是沒摟過,你何必這麼小氣?腰生得細,不就是讓人摟嗎?真是的。”一串話說完,子顏驀地睜眼,腦海中飄過千頭萬緒,猛然抬頭去看他琥珀色眸子,深處綴了漫天星辰,不敢置信地問他:“你……你記起來了?”
沉夜將她的腦袋摁回懷裡,伸手撫上她腕間的鈴鐺:“若是記不起,還得去煩月神,不是很累麼?最主要的是欠人情,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歡欠人情,我喜歡別人欠我。”
他果真記起來了!子顏眼角一熱,忙把頭埋在他懷裡,生怕他瞧見自己丟臉的哭樣,她記得,他總是笑話她的。可是,從嗓子裡逸出的聲音,卻又帶了哭腔:“你什麼時候記起來的?怎麼不告訴我?不,沒關係,記起來就好,這樣你就心甘情願隨我出魔界了。挺好。”
“傻瓜,我記起來的時候,你還暈著呢。我怎麼告訴你?”沉夜隨即將閻浮道前發生的一切全數告知,包括素扶的事,包括他飛身而至。
“素扶……”一聽見妹妹的名字,子顏淚如雨下,伏他懷裡默默抽泣,逐漸顫抖不止。她很後悔,後悔自己最後不該說那些話,不管素扶做的在外人看來是多麼錯的,作為姐姐,她不可以……什麼是看都不會看一眼?說出去的話,終究收不回了。
待了許久,她才道:“我怎麼可以讓她死在魔界?連屍首也尋不到……其實,我何必這麼執著,我只要她好好活著,離不離開魔界,又有什麼關係?”
“她不會死。”沉夜早已準備說這些話,沉澱了幾日,說得更為順口,撫著她鬢邊,“聽狄烈說,你把那吊墜給她了。要知道,那可是聖君之息所化,是凌駕於魔界一切之上的聖君,何況是閻浮道下的小小火舌?你不必太過擔憂。”
“真的?”子顏顧不得眼淚朦朧的狼狽樣,仰頭去看沉夜,見他含笑點頭。
沉夜肯定道:“有聖君之息護體,你還擔心什麼?說不定,她已從下面上來,這時正躲著你。倒是我們現在這樣,說不定下一刻就被奈耶捉到,然後就被砍了。”
子顏毫不在意後面那句,她只問:“你說的,是真的?”
沉夜故意顯得有些難過:“如今雨過天晴,我還用得著騙你?再說了,聖君之息有無用處,你不是最為清楚麼?”
子顏不是不信沉夜,也不是因為之前瞞她太多,而是……她未及想得更多,院中便接連傳來陶器迸裂之聲,那種巨響,如同雷電擊碎。
兩人從屋裡飛奔出去,見染與狄烈的棋盤早已四分五裂,而更為粉碎的,自然是作為觀測之用的水甕。水甕毀了,只意味著一件事,即是禁制被破。
對於禁制盡毀,染的神色竟然有些興奮,他像是一直在等這一刻。
狄烈亦是不斷觀察水甕中呈現的影像,然而最後一刻,卻因收子而錯過:“是誰?”
染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浮出笑意:“他終於來了。”
一道烈風攜著一縷酒香由遠而近,待人影變得清晰,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現在眾人眼前。他步履穩健,指尖未熄的魔氣,仍泛著餘暉。
染走近問他:“你就是黎葉前輩?”
黎葉並未理會他,只盯著沉夜:“是你把我的事散出去的?我的安穩日子過得好好的,你小子倒是不給我省心。為了脫困,竟是把我一個老人家給賣了!”
沉夜面不改色:“既然賣都賣了,魔君又何須介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
“我是魔族之人,少跟我說佛理。”黎葉轉而看向子顏,將指尖的氣息在她眉心一劃,目色透出冷光,“你身上的聖君之息為何不見了?我看你們就是因為這個,才讓奈耶那混蛋鑽了空子。哼,你倒是想得出來,居然拿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