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話:“他怎麼能跟我們走?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要是我的解釋,阿爹不聽,而羽族那頭有個什麼……最好沒有。總而言之,折疏還是在天虞山安全一些,那裡畢竟有師父布的結界。”
沉夜瞧見折疏可憐兮兮的模樣,只好再說一道:“結界有用?你忘了是誰把我們帶出魔界的?反正情況都這樣了,倒不如把他帶在身邊,能隨時看著,也是真正安心。”
這一回,子顏總算聽懂了他的意思。如果折疏真與那個青禹有關,的確還是隨身攜帶比較穩妥。
她作勢應了折疏:“好吧,你可得好好跟著,青丘路雜,別走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刷B站~~~~
☆、第六十八章 迫在眉睫
“你這禍害又回來了啊!”這位先聲奪人的男子,自然是那位四海八荒知名紈絝。他一聽守衛小弟來報,立馬披衣從洞裡出來,拈了瞬身訣前去迎接。
當他選擇性忽略親妹妹和她師弟的存在,不顧世俗的眼光,一見沉夜就飛撲抱上去,順便捧著他的臉看了許久:“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我說你逞什麼英雄,雷劫是開玩笑的嗎?這種東西該誰受就誰受,你拼什麼命替人受罪真是。”
果真一張嘴就沒好話,子顏以一個活人的姿態,耷拉著眼扯了扯兄長的後襟:“哥,我還沒死呢,你說的是人話麼?還有,你這是什麼造型?聽折疏說,現下局勢緊張得很,你這般閒情逸致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子顏口中的閒情逸致,不僅止於九應一身悠閒寬袍,完全沒有縱情花叢時的丰神俊朗。髮絲隨意披散,手裡還不忘握著那柄羽骨折扇。還以為他會一身戰甲,憂心忡忡,豈料卻與平日沒兩樣,或許還比不上平日,難不成是破罐子破摔?
九應攤手道:“我又不出門,穿戴那般整齊有何用?又沒姑娘看,何必費心思不是?”
有這麼一個哥哥,子顏覺得頭疼,她隨手指了指沉夜:“你看看人家,跟你完全兩個樣。”
九應連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應道:“人家不是要穿給你看麼?就算在淨度無央殿,他也得給那三個臭皮匠看不是?你自己問他,私底下待著的時候,是什麼德行。”
子顏猶豫著看向沉夜,居然見他勾起唇角,笑得很有深度。以多年對他的瞭解,這種笑容稱之為預設。子顏無言以對,默默揉了揉額角。
九應像是得了開話匣的由頭,立即滔滔不絕起來:“妹妹呀,你就別想太多了,男人都是一個樣,那個詞叫衣冠什麼來著,你懂的。人前人後這種東西,你們女人不懂。對了沉夜,這段日子過得好嗎?聽說你去了魔界啊,那邊的姑娘漂亮嗎?我改天也……”
“兩族戰事一觸即發,能淡然成這般的人,想必四海八荒也只有你一個了。”沉夜默然開口,眾人才發現從開始到現在,他愣是沒插上一句話,大部分時間全給九應那話嘮給佔了去。如此惡劣的情境,更別指望存在感低下的折疏能說上話。
“我這不是淡然,我這是無奈好麼!好麼!”九應一派樂天的表情,一下子垮下來,哀怨的神情之下,又掀開新一輪滔滔廢話,“我這段日子容易麼我!都要瘋了好麼!也不知道哪個不要臉的傳出狄烈殺了素扶,這種沒水平的謠言也不知道打打草稿。狄烈平常是衝動、是變態、是不講理,但也不至於動子顏的妹妹不是?我好心好意去章峨,想說勸勸那個羽族老大,讓他好生調查清楚,好好的兩家人有誤會多麼不好。但是,他居然不見我!把我關在外面好麼!哪有這樣對待客人的!這是氣死我了!整天想著幹架,一堆暴力狂!不可理喻!”
沉夜與子顏淡定地聽他發完無用的牢騷,只有折疏一人呆立當場。他從來只是聽說九應少帝話多,但沒想到他非但話多,語速還很快,快到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