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很明顯,剛才那一下,已傷及元神,好在不甚嚴重。
“你、你這是……”子顏恰好醒來,眼睜睜看他吐血,眼睜睜看著一灘血化為清水。
“沒見過人吐血嗎?大驚小怪。”沉夜拭去唇角餘血,淡淡地瞥她一眼。
“可是你……你不是人。”雖說子顏的學識基本上與不學無術沾邊,但她至少明白不屬於凡界的東西必然消失於凡界,比如血。眼前這人分明吐血,可血色落地即散,他到底是什麼來路?是神、是魔、還是妖物……
作者有話要說: 要患上老媽子恐懼症了。最煩接個活,然後莫名其妙演變成系列一條龍服務~_( ? ω ? 」∠)_
☆、第二十二章 王宮酒宴
“眼力不錯。”沉夜並無刻意迴避,因為他很清楚,既然她看見,那麼任何說辭都無濟於事。看她的眼神變得驚詫、疑惑,沉夜不緊不慢地解釋:“我好歹也是堯光山神的徒弟,若是沒個本事,如何能得國君信任?”
“堯光山?”子顏聽著耳熟,想來是在阿爹的書札裡看過。她不得不重新看待這位國師,如果他在堯光山已修成半仙,那他之前所言,便不是玩笑:“原來你真的想飛昇。”
沉夜看她全無驚訝之外的情緒,料想她應是沒想起什麼。那便好。
子顏無暇多想他飛昇之事,僅是嘆著提了提,立即柺回正題。方才與那公主魂體相爭,她是真真切切感受著,眼下又見沉夜吐血,必定耗費不少真元。對此,她無法理解:“明明是我制著她,怎麼一不留神反被她壓上了?”
沉夜拎了那木牌到她眼前:“大仙,這是什麼玩意兒?”
木牌還是那塊木牌,就是上邊的蟒紋模糊了些,還有那對眼睛,竟是合上了!
任誰看了都覺詭異的現實,在子顏眼裡,只有後怕罷了。她深感受挫:“這是靜妃給的木須護符,還真不是好東西。但是,我沒戴在身上,它如何起的作用?”
沉夜手一頓:“明知不是好東西,也不懂得丟掉。大仙,你的道行不行啊。”
子顏懶得理會他的嘲諷,將木牌奪過,細細觀之,適才發覺其上蟒紋圖騰似曾見過。只怪自己粗心大意,顧著厭惡靜妃,居然沒留個心眼,讓人有機可乘。不過,有機可乘的這個人,定然不是靜妃。這一點,子顏萬分肯定。
沉夜見她目色滯在那裡,便挑指把木牌勾回來:“靜妃的人這麼厲害,難保這木牌還有別的什麼,暫時放在我這裡,比較安全。”
“你也知道她背後有人?”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口血,子顏開始對他刮目相看。
“沒有人,難道她有這本事?自求多福吧大仙。”沉夜說著,即將木牌藏入衣裡,某人伸手來搶,便不客氣地打回去。
堂堂五萬年的神族狐狸,竟然鬥不過一個凡人半仙?子顏幾乎淚流滿面,這事未免也太丟人。她弱弱地攤手過去:“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剛傷了真元,要是上邊的蟒紋又活了,你可支撐不住。”
沉夜虛瞟她一眼,輕飄飄地浮出五個字:“我又不是你。”
好吧,被嘲笑了。子顏一臉血地看他,許久也挑不出話給駁回去。
對此,沉夜笑得很含蓄。
*
數日過後,子顏的身體狀況趨於平穩,國君得悉之後,便即刻命人籌備酒宴以示慶祝。
但聽有熱鬧可以湊,子顏自是欣喜不已,被人關了這麼些天,終於能喘口氣。她全然沒意識到,訊息能精準地傳到國君耳中,說明昭陽閣非但有靜妃的細作,更有國君的人。是一個、兩個,還是除了青蘿,其他全部都是?
密不透風的監視,雖帶來嚴峻形勢,然沉夜並無心頭疼這些,畢竟隨意拈個仙訣,把兩人與世隔絕,尚算容易。沉夜真正憂心